上学,后来老土司身故,十几年前回到甲尔多袭了爵位,为人狡黠略有些贪婪,每天琢磨着如何壮大地盘。
甲尔多的领地不算太大,向南是梭磨土司,眼馋富足却有班禅兼领土司惹不起;向东是茫茫草地沼泽无法伸手;向西是年保玉则大雪山,虽然神圣但占了无用;想来想去,只有北方的青海查洛赛部落好欺负。但父辈在时,两方还算交好,此时强要用兵,只能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挑起部落纷争,查洛赛部落虽然人少,初时挨了打,但争强不服,从西宁兰州买了些旧枪,两方就开始了这场十年的打冤家。
康尔珠千算万算,漏算了一条,这就是道路。甲尔多西面是山,东是沼泽,以前双方和睦时,通过查洛赛的领地也能到西宁兰州购买军火,现在双方势成水火,只有从南边康定一条通路了,这条路就是考察队来时的道路,每年冬天无法行走,夏天水草泛滥,只有春秋加起来短短的三个多月勉强通行。这下康尔珠的人多枪多的优势慢慢倾斜到查洛赛一方,枪支不是损坏就是没了子弹,春季第一仗又失了地盘,现在对外号称组织反攻,其实这只是怕散了军心咬牙硬撑罢了。
正苦恼间,多布和考察队的到来让康尔珠看到了扭转战局的希望,带了随从亲自迎出三十里,考察队虽然只有三四十人,却俱是新式快枪,队员个个怒目精悍,一看就是真正经过血战的精锐。康尔珠自幼在兰州的学也不是白上的,知道考察队的核心是谁,以汉式弟子礼见过伍泰西,并向马丙笃和赵如琢等脱帽鞠躬,连道辛苦,又献哈达,又敬青稞酒,最后一把扯过伍泰西的缰绳,请伍泰西上马,把个牵马坠蹬演得象模象样。
伍泰西知道这土司虽然不是什么正式官职,但也算这草原上的土王,因此不敢拿大,只是说能得土司大人远迎已是多多有劳,岂能再有此举,折杀人矣。二人推辞了一翻,马丙笃插言说还是再有劳土司大人引路为好,给二人都下了台阶,一行人在康尔珠的带领下来到了甲尔多土司府,途中多布趁机向马丙笃说了康尔多的处境和结盟打算,马丙笃一路走,一路思索着应对之策。
酒宴之后康尔珠屏退左右,马丙笃知道戏要上演了,康尔珠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先作了一些神伤的样子,然后拱了拱手,以流利的兰州官话说道:“伍先生、马长官,你们此去果洛考察,恐怕归来就看不到我了。”
马丙笃示意伍泰西不要说话,自己顺着康尔珠的话题故作惊讶道:“土司大人,难道你要外出很久吗?”
康乐珠摇头痛苦的说:“不是我要远走,而是这美丽的甲尔多草原,就要落到魔鬼的手中了。”
马丙笃接着问:“这话是何意,哪里来的魔鬼?”
康乐珠遥指了一下北方:“就是青海的查洛赛,十年前就开始侵我领地,虏我子民,上个月刚刚又占我两处草场,杀死我族十余人,我虽有抵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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