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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梭磨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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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苦处到了梭磨,谁知群佩脚趾划伤,脓肿以至无法行走,便寄住在土司府。泽仁心善,接纳了父女并请医诊治,曲珍很有志气,每天上山打些黄羊狐狸拿回来交给医生,算是付了药费,直到前两天脚伤痊愈,雪也融尽,二人要启程出发,泽仁担心前方人烟稀少,盗匪出没,须等大队人马往来结伴再行,父女二人受了大恩,也不能拂袖而去,每天更是早早上山打了野物拿回,想着报完恩德后再上路,直到考察队的到来,事情才有了转机。

    小道士取回药箱,马丙笃招呼群佩坐下,先以中医望闻问切,后以听诊器听了心音肺音,沉思了一会说:“这病应是遗传症,但仅凭现有手段也无法断定,我只能看出这位群佩大叔肺热湿重,近来咳嗽不少,尤其早上起来更是严重吧?”

    曲珍惊喜地说:“是啊,大军老爷,阿爸拉早上咳嗽多多的有了。”

    马丙笃问了泽仁土司府中有何常用药材,便开出一剂麻杏甘石汤,原方之上额外加了川贝,交给曲珍说:“你父亲还有别的不明病症,我只能用最温和的药方来减缓他的咳嗽了,等下我让人帮煎药,你也跟着学,早晚各付一次,三天之内可减轻你父亲的咳嗽。”

    曲珍连说谢谢大军老爷,马丙笃摇头说:“我姓马,你不要叫我老爷了,我和你一样,都是普通人。”

    葛凤兰看着这对父女的苦处,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葛进忠也是相依为命,不知现在安危如何。不待马丙笃吩咐别人,红着眼圈先拉起了曲珍的手,找药煎药去了。群佩躬身吐舌谢过了马丙笃和泽仁,也转身走了出去。

    泽仁看到马丙笃会医术,顿时喜出望外,称自己近年得了心疼病,经常疼得几欲晕厥,马丙笃也为泽仁把脉听诊,发现泽仁心音减弱,收缩期伴有杂音,估计是不稳定型心绞痛,取出一瓶硝酸甘油,叮嘱泽仁随身携带,发病时舌下含服,正常时间绝不可轻服此药,况且此药治标不治本,还是抽时间到成都就诊西医为好。

    马丙笃晚上诊治群佩和泽仁的事还没有过夜,便在土司府传开了,第二天又传遍了附近十几个村庄,自第二天下午就有百姓扶亲携子络绎登门求医,马丙笃没有一丝推辞,刚开始借用正厅诊治,后来见人越来越多,便搬到院中空场,队员们协助秩序,多布进行翻译,妙空为马丙笃打着下手,最后马丙笃只问诊,开方的事便口述由妙空代笔了。

    泽仁也打开司库,取出药材,需要现场煎药的,命仆役支起一排锅庄火炉,铁锅瓦罐一起上阵,好在百姓看此情景自己动手砍来柴草,在赵如琢和葛凤兰的指导下学会了煎药。马丙笃在方中尽量选用库中存药,若遇确实重要的不全药材,妙空便一一记录,泽仁应允派人到康定去采办回来分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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