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佛爷保佑,终于能救他一命了。”说完把佛珠合在掌中口念六字真言不已。
马丙笃开口道:“我们考察队虽不都是佛家弟子,但也知道救死扶伤的道理,何况与我等同路,略作伸手之援罢了,大管家你且请出父女二人,商量如何同行吧。”
泽仁口中称善,命仆役去叫人。片刻间那对藏族父女来到正厅,父亲四十岁左右,高鼻黄脸,身材挺拔,身穿土红色氆氇袍子,脚蹬黑色软底长靴,头戴一顶黄边小帽,没有一般牧民那样黝黑,精气虽然暗淡,却也不象重病在身的模样。女儿二十不到,乌黑的头发梳成十几支细辫,高挑健美,脸上泛着茵茵红色,眼神明亮,穿着赭色氇氆长袍,束着绛红腰带,脚穿红色皮靴,背上披着一块作避邪用的小牛皮,胸前只挂了一枚绿松石外再无装饰。
这父女自波密东来日久,间断着能说些汉话,此时父女摊开双臂,错脚躬身行了礼,口称大军老爷扎西德勒。
泽仁开口介绍:“马队长,此人名叫群佩,这是他的女儿曲珍,都是波密的猎户,你们今天所吃的山鸡野兔,便是他父女所获。”
马丙笃有些奇怪:“大管家,我听说康藏地区人人信教,怎么会有杀生为业的猎户呢?”
泽仁笑道:“在我康藏,猎人还是有的,藏人生活简单,大多是放牧或耕种,唯独山间藏人要以打猎为生,说起来猎人的弓箭也是超渡生灵的工具啊!尤其波密地处喜马拉雅大山,善猎之人无数。”
马丙笃点点头,转向这父女问道:“你得了什么病?”
群佩的汉话十分生涩,女儿曲珍看父亲说不上来,就壮着胆子回答:“大军老爷,我祖上的有病,我爷爷的爷爷开始,四十岁没有,佛祖召唤的有了。”
马丙笃明白了大致意思说:“我从军前当过医生,先帮你父亲看看吧。”
除了伍泰西和赵如琢,其他人均感意外,这位年轻的军官竟然从医出身。伍泰西向泽仁和群佩父女说了马丙笃的父亲是西安名医,中西贯通家学渊源,试试诊问也是好事。
众人大喜,唯有群佩父女不为所动,想来多方求医无果失了信心。马丙笃趁着小道士去取药箱的时间,向曲珍问清了群佩的病情,原来,曲珍家族有一种极为罕见的遗传病,无论男女过了三十即出现无法入睡的症状,饭量也逐渐下降,十年时间便耗尽精血,往往活不到四十衰竭而亡。现在群佩已近四十,白天还好如同常人,晚上却无法入睡,本欲认命,无奈曲珍一意要治,便带了父亲行走卫藏,寻访高僧名医,几年时间经过的雪山急流无法数清,却毫无办法,后得到一位桑耶寺的苦修僧指点,须到青海境内的年宝玉则仙女湖观相,可能会有神佛指示,这才从波密启程。
一路逢山打猎,遇村乞讨,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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