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必去求杨公了,他昨日才告诉我,为我物色了一员能文能武的虎将,谁知是你呀!”
马丙笃笑道:“小侄也是接令突然,故来请教师叔,小侄只会些行伍勾当,何事能用得上啊?”
此时伍泰西的夫人出来奉茶,马丙笃连道不敢当,又是一番厮见,伍夫人摆上些瓜子水果便回内室,伍泰西伸手示意马丙笃坐下,马丙笃待伍泰西在主位坐定后,也斜着身子坐在凳子上。
伍泰西慢慢说道:“至信有此一问,亦是当然,你自幼家学渊源,后虽从军,却并未弃文,我看前十日西京日报上的一篇《希夷华山考》,把个陈抟老祖骂得体无完肤,斥其醉生梦死,枉作姿态而不顾家国,作者笔名劈山,应是你所为吧?”
马丙笃局促道:“那是小侄在华阴停职时醉酒的妄作,不想竟被师叔堪破。”
伍泰西道:“我向报社几次询问,意欲结识这位劈山,辗转得知竟是你所作。看过你这醉酒文章,我可真的是未饮而醉啊,写得好,写得好,针砭时弊,无一个骂字而骂声跃然纸上。”
马丙笃脸色更加赧红:“师叔谬赞,丙笃惶恐啊!”
伍泰西笑道:“你的停职原因,我已知晓,武人应有武威,文人当有文胆,我看你是二者兼得,得子若此,师兄真是好福气啊!”
说了半天不见正题,马丙笃正暗忖该不该直接相问,伍泰西站起身来,关上窗户,放低声音说道:“至信,此次杨公委你前来,是助我揭开一段两千年前的历史公案,你且稍安,听我细说。我从教以来三十余载,主攻秦汉历史,秦祚虽短,然谜团之多难以考证,虽有煌煌正史,但终秦两代也多是春秋笔法,不得其义。主要疑问有二:以始皇雄才大略,理应传位于扶苏,但东巡途中莫名暴病,而后赵高胡亥假传皇命,勒令扶苏自尽,此时公子扶苏于朝野百姓人望俱佳,又有蒙恬大军为佐,既是父皇驾崩,引兵回朝登基便是,岂是一篇假文可以逼死的?”
马丙笃辩解道:“可能扶苏也真以为是始皇之命啊!”
伍泰西摇摇头:“扶苏在咸阳潜祗中也应有一班从龙王佐,逢此大变岂有不知之理,再者自咸阳至长城,以秦直道之便快马三日可抵,扶苏对咸阳之变的掌握纵然不能一清二楚,也不会全然不知吧。”
缓了缓伍泰西又说到:“春秋以降,诸侯诛杀公子、公子逃命之例不胜枚举,晋公子重耳亦是如此,父命子死,子却不能死,身死虽全孝道,却是置父以大罪,实为大不孝,扶苏更应深明此理,绝不会使父皇身负杀子恶名。”
马丙笃也觉得纳闷,但又说不上什么,正在思考间,伍泰西接着说:“这第二个疑问,即是求仙问药的徐福了。自古以来,国君求仙不在少数,但均是隐秘进行,哪有徐福这般招摇,再者,求访哪路神仙要带三千童男女?未及出发,先射大鱼于东海,这分明是警告后来者海中凶险不可跟随。”
马丙笃正欲开口说这些多是野史,突然想起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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