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江开元和江晚的哥哥江正玟在一楼立着,两人还在谈论公司里的业务。
江晚提着裙摆下楼,轻声唤了一声:“父亲。”
两人也注意到她,停下话题。
“嗯,走吧。”江开元吩咐:“备车。”
开车的是江开元的司机,林钟,是血族的家仆,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和管家德叔一样,都是一脉传承下来的契约侍从,从一开始就给血族卖命,知道血族的一切,也是最衷心的侍从。
这种重要的家宴,随从的只能是最值得信任的心腹。
江正玟坐在副驾,继续向江开元汇报工作。
江开元坐在后座,闭着眼听,时不时嗯一声,或者提出一些建议。
江晚也不参与,歪着头看外面飞驰而过的夜景。
工作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江开元看着自己女儿的侧影,忽然问了一句:“小晚,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江晚诧异父亲突然的关心,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江开元,然后漫不经心说:“挺好的。”
“和同学相处的怎么样?”
“还行。”她想起了这两天总跟着自己的张雯彩,又补充了一句:“挺好的。”
“嗯。”江开元点点头,嘱咐:“这两天公司的事有点忙,有事和你大哥说。”
“哦。”江晚敷衍的答应一声。
父亲从来都是这么说,有事找大哥,最近忙。
自打江晚记事以来,就没见过江开元闲下来的时候,时间久了,便也不再强求想要父亲的陪伴。
短暂的交谈结束,车里陷入安静,喧嚣着的,只有外面的雨声和风声。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汽车减速,驶入别墅区。
进了大门,有一座巨大的喷泉花坛,汽车绕着花坛开了半圈,停在门口。
有侍者过来打开车门,撑着伞送三人进到屋里。
大厅里已经来了不少贺寿的人,由于是家宴,来的大部分都是家族内部的人,还有少数是砏南军各行的领军人物,或是军政界的掌权人。
江氏家族的企业在砏南的发展蓬勃迅速,几乎掌握的砏南的经济命脉,所以会有军政界的人来也不足为奇。
刚一进来,便有人端着酒杯迎了过来,热切的向江开元敬酒。
江正玟也被自己圈子里的两三好友围着敬酒。
江晚不善打理人脉,也懒得处理人际关系。于是就端了一杯饮品,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呆着。
“是不是很无聊?”突然有人搭讪。
江晚抬头,和那人对上视线。
他端着香槟敬向江晚,“你好,我是武哲。”
那人脸上带着微笑,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灰色的西装。长着一张娃娃脸,整个人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江晚的大脑飞速旋转,终于想起此人的身份。
武哲,砏南市前市长的孙子。
她举起酒杯,礼貌的微笑:“你好,江晚。”
“你真漂亮,你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武哲直白的夸赞,俗套的开场白。
“谢谢。”江晚浅笑着答谢。
武哲喝了一口香槟,环视一圈宴会大厅,问道:“你是不是经常参加这种宴会,不觉得很无聊吗?”
说完,他又觉着说的话有点不礼貌,于是又解释:“嗯,我的意思是,这种宴会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吗?”
“因为我刚退伍回来,第一次来玩。”
武哲说起话来总是笑嘻嘻的,他似乎并不太注重那些繁琐的礼节。
江晚还真努力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确实,没有什么有趣的。”
武哲端高了酒杯,兴奋的表示赞同。“是吧,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
他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又招呼着江晚也过来。“站着不累吗?过来坐会儿啊。”
江晚莞尔,压低声音提醒:“主人还没出来,客人是不能先坐的。”
“啊?”武哲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他环顾四周,果然没一个人坐着。
“还有这种规矩呢?”他不舍的看着眼前的椅子,只能看着不能坐,这也太折磨人了。
看他可怜的样子,江晚给他出主意:“你如果实在无聊,我带你去个地方。”
武哲一听,眼睛瞬间亮了,急忙问:“好,去哪?”
活脱脱像一只憋坏了的小奶狗。
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江晚也提起了兴致。
江晚每年都会和父亲来为江老爷子贺寿,所以对别墅里的构造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她记得去年来的时候,后院的花房里养着一只鹦鹉,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两人从大厅窗户旁的走廊穿过,走到别墅后门。
江晚推开门,让武哲跟上,做贼心虚似的不敢发出声音。
两人蹑手蹑脚的关上门,然后又沿着后院的长廊走了一段,一拐弯,终于看到了由玻璃搭建的花室。
花室开着灯,亮如白昼。
“什么人?”一道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
武哲吓得立马戒备起来,防御的姿势摆好,四处环顾。“谁!”
“什么人,什么人。”尖细的声音还在重复。
江晚浅笑,“别那么紧张,是一只鹦鹉。”她走到花室中央,指着一只站在鸟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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