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程明月还没回来。
江晚从书包里拿出来那把黑色的雨伞,悄悄地观察班里的学生。
大多都趴在桌子上睡觉,张雯彩也已经睡熟。
没睡觉的也在自顾自的玩手机,没人注意到她,现在是绝好的时机。
江晚小心翼翼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尽量不弄出声响。
她从教室后面绕到程明月的位置,桌斗里,还放着昨天买的药,位置都没有变。
她的目光黯淡下来,轻咬嘴唇,纠结了一刻还是把雨伞塞了进去。
下午的文科课一如既往地枯燥无味,无穷无尽的笔记直到下课都没抄完。
张雯彩叫苦不迭,向江晚求助。
“江晚,历史笔记你写完了没有?老师讲的太快了,我没跟上。”
江晚点点头,把笔记本递给她,“给,我写完了。”
牛皮硬壳的本子,里面是米黄色的纸,字迹工整,重要的地方还用不同颜色的笔做出了标记。
张雯彩捧着本子膜拜,“江晚,你怎么做到的!”她拿着自己的笔记对照,蚂蚁爬一样的字,为了速度写的都连在一起,甚至好多字她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难道这就是学霸的境界。
张雯彩对这个安静“高冷”的前桌更加崇拜,能和这样完美的女神做朋友,简直三生有幸。
就在张雯彩埋头奋笔疾书的时候,却听到前面有人找女神的茬。
“喂,把你的东西拿回去。”程明月走到江晚旁边,甩手把那些药和雨伞扔到江晚身上。
东西滑落到地上,发出“啪”的声音。
声响引来班里学生的注目,平时这两人没有半点交集,突如其来的一幕吸引了班里大半的目光。
江晚刚抬头,程明月却弯腰凑到她的耳朵边上,用仅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威胁:“不想我把你的身份说出去,就少管闲事。”
江晚就那么仰着头,看着程明月没有说话。
“你干什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雯彩,她站起来,推开程明月,张开手臂护在江晚前面。
程明月冷笑,警告般的看了一眼江晚,然后离开教室。
“这人有病吧。”张雯彩愤愤不平,蹲下去帮江晚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活该她被打,你就是太善良了,像这种人,就不应该同情她。”张雯彩把东西放到江晚的桌子上,却见江晚一声不响,还呆呆的看着教室门口。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江晚喃喃自语,还在为程明月辩解。
以前的程明月,虽然不喜欢江晚,但性格并不是现在这样恶劣。她也会开心的笑,上学好好学习,和同学们相处的很融洽,性格外向,在人际关系方面要比江晚好上百倍。
“你怎么了?你们之前认识吗?”张雯彩看着江晚失落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小心翼翼的想要听她诉说。
但江晚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微笑着对张雯彩说:“没什么,谢谢你啊。”
看的出来,江晚不想多说。
张雯彩也不再多问,轻轻拍了拍江晚的肩膀。“你别怕她,我会保护你的!”她拍着胸脯保证。
江晚莞尔一笑,点点头:“嗯。”
晚上放学,还是程明阳来接江晚。
雨还在下着,滂沱的大雨没有变小的趋势。
江晚头低着玻璃,外面的雨声混着汽车喇叭声响着,每晚放学的路上,是难得闲适的光景。她微阖上眼,眉头舒展极致的享受这种白噪音。
汽车在雨中一路疾驰,开出市区近二十分钟之后,汽车开始爬山。
一圈一圈的盘山公路,道路两边架着路灯。
在昏黄路灯的映衬下,雨点又密又急。雨声哗哗,风声猎猎。
江家的别墅建在在砏山山顶的“坛月清苑”,佣人早早就迎在门口,见车驶来便打开大门。
汽车驶入,停在别墅门口,管家撑着伞候在车门处。
车停稳,便有人替江晚打开车门。
在管家的护送下,江晚安然进了屋里。
今天是江家老太爷的寿辰,寿宴将在晚上九点开始,设宴地点就在砏南市的郊区。
还有两个多小时,江晚上楼回了房间。
佣人已将要穿的礼服准备出来,就挂在房间里的衣架上。
浴室里也已经放好了热水,氤氲的水汽弥漫整个浴室,江晚把校服脱掉,缓缓滑入水中。
身体被温暖的水流包裹,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江晚微微阖上双眼,憋一口气,整个人没在水中。
四周瞬间安静,江晚放空了自我,惬意的享受着。
片刻后,水面上浮起小小的气泡,她从水中露出脑袋,抹了把脸上的水。
用浴巾擦干水渍,她走出浴室换上礼服。
酒红色的礼裙,衬得她皮肤更加的白,裙摆拖在地上,恰到好处的长度,既不过于繁重,又得体的展现了端庄优雅的气质。
坐在镜子前面自己画好妆容,头发简单的盘成一个丸子,挑了一对水晶耳坠戴上。
一切准备就绪,房门被敲响。
“小姐,老爷和少爷回来了。”管家在外面提醒,该出发了。
“知道了。”江晚回应一声。
在对着镜子看了看,没什么瑕疵,她起身拎上一只小手包,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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