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苦笑,这一切总是无时不在提醒着她,她与别人是不一样的,但她又何尝不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她走上天台,铁门上挂着着一块铁锁,锈迹斑斑不过没沾多少灰。
江晚轻门熟道的从门缝里摸出来一根细铁丝,扶起锁头一手把铁丝戳到钥匙孔里轻轻一捅。
门开了。
天台的栏杆上趴了一层灰,显然很少有人光顾。江晚也不计较,找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胳膊肘撑着栏杆靠在那里。
风吹起她的长发,清清凉凉的,胸口里的憋闷一扫而空。
她低下头,伸手轻轻拂过被烫伤的地方。手臂已经消了肿,颜色也恢复如初,藕白的皮肤没有一点印迹。
江晚抬头往远处眺望,诺大的城市高楼林立。透过间隙可以看到连绵不绝的砏山山脉。像是强壮的臂膀,拦护着娇小的城池。
初秋的早晨不至于像盛夏那样炎热,白的絮状云轻轻柔的飘在蓝的广阔天际。秋风猎猎,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泥土和露水的味道。
江晚眯了眯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盒,翻开封口,两根手指捏出来一支香烟递到嘴边,薄的唇轻轻含住。
又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微微侧头点燃烟草。
熟稔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个场景,一定都会吃惊。
谁能想到,外表看起来柔美的女生,竟然会这么熟练的抽烟。
烟雾缭绕,袅袅飘起、弥散……
她的面孔隐在缭绕的烟气下,迷迷蒙蒙,清清冷冷的。
江晚伸手从裤兜里摸了一把,捏出来一团皱皱巴巴的纸球,上面还留着残缺的景画——原来还把它也带来了。
她吸了口烟,香烟夹在指间,不急不缓的把纸抚平,对折,再对折。
一个简单的飞机很快成型。
她呼出一口气,转过身靠着栏杆席地坐下,把玩着纸飞机,眼睛盯着清灰地板神游。
刚才的那个女生,假如知道了自己是吸血鬼,会有怎样的反应?
江晚自嘲的咧了咧嘴角,不要想多了。这么多年的经历,难道还没有明白吗?非本族群,总是会心有芥蒂。
江晚劝自己,冷静一点,不要被人族一时的假象所迷惑,否则到时候受伤的只有自己。
江晚忽然觉着自己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心里空空的似乎少点什么,想去抓又什么都抓不到,从来没有过的深深地无力感铺天盖地的压在她的身上。
压得她几乎快要窒息。
起风了……
江晚闭上眼深深呼吸,凉意涌进鼻腔,大脑清明不少。
她睁开眼站起来,面朝栏杆背着风,青丝飞舞。她扬起右手,小臂短暂发力。飞机被寸劲抛远,乘着风起起伏伏往山的那边飞去。
回到教室,班里零零散散有了十来个人,又在说着早上的话题。
张雯彩也扎在人堆里,见江晚进来,热切的迎上去。
“你回来了,我跟你说,昨天那个事刚才公布现场细节了,凶手肯定就是吸血鬼。”
张雯彩推着江晚坐到座位上,自己把椅子扯来,坐到江晚旁边。
“有人拍到照片了,那个人脖子上两个大窟窿,都紫了,一看就是被吸干血了。”
江晚听着,手指绞在一起,心里难受表情却管理的很好,一直挂着浅浅的笑。
张雯彩仔细描述现场的细节,仿佛亲身经历似的,“她肯定是晚上回家的时候,碰到那个饿疯了的吸血鬼……太可怜了吧。”
“如果让我碰见一个吸血鬼,我一定要把那个他千刀万剐,就算是自损八百我也要伤敌一千。”
张雯彩说的激昂澎湃,手舞足蹈,眼神里充斥着愤怒。
江晚听不下去,她难以忍受。
“雯彩……”她轻声打断张雯彩的话。
张雯彩终于停了下来,她看着江晚,发现江晚的脸色有点白,她心里一跳,急问:“怎么啦?你脸色这么不好?”
江晚笑了笑,“没事,我有点困了,我想睡一会。”
“好好好,你先睡吧,上课了我叫你。”张雯彩连忙答应,站起来搬着椅子就回到座位去。
旁边没人了,但教室里还有不少声音。
“……然后皇帝就和吸血鬼的首领签了《协议》,不过因为忌惮吸血鬼的能力,皇帝就找来道士施咒来约束吸血鬼,让他们没法施展力量……”
“……不少吸血鬼大家族都隐居起来,保存实力,得以直到现在还有血脉延续下来……”
江晚明白,就算自己不想听,也拦不住别人的嘴。在枯燥无味的学习生活中,难得有件不寻常的大事以作谈资,又怎么会轻易罢休。
江晚听不下去了,她从包里翻出手机,点开音乐软件,戴上耳机,趴在桌子上打算小憩一会儿。
还是不断有声音,见缝插针的挤进耳朵里。
“政府就该把他们曝光,灭了他们才好……”
江晚在桌子上趴着,双目紧闭,隐忍的咬着后槽牙。
她又把耳机插头往插孔里面塞了塞。大拇指不断摁着手机侧边的按键,调节手机音量。
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中,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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