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读过一阵书,和顾君若师妹相称的。
许淼看向韩牧的目光更嫉妒了。
薛瑄给韩牧、顾君若倒了一杯酒,举杯笑道:“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当初你们成婚我不在京城,这一杯喜酒且补上,祝你们白头偕老,相濡以沫,余生不悔。”
余生不悔四个字,就是对他们夫妻两个最大的祝福了。
顾君若和韩牧对视一眼,连忙举杯,“谢师兄。”
薛瑄微微一笑,将酒一饮而尽。
许淼觉得,江怀要是在此,一定又得疯。
月朗星稀,姚季白也趁着没人拿着一个包袱和一篮子菜去大牢里探望姚伯清。
大牢被烧过以后,犯人就清空了一大半。
倒是没被烧死,不过是都被拉出去劳动了,自从他们去了军营就没再回来。
韩牧让人去提了两次,军队都不愿意放人,这些犯人太好用了,又听话,又卖力,一个人能抵两个人用。
所以现在大牢里只有细作一案的案犯。
因为人少,地方宽敞,所以能够一人一间大牢。
姚伯清就住在他爹旁边,姚季白一来,姚航便也被惊动,从稻草上爬起来。
见姚季白只给姚伯清带了吃的,他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逆子,你说,你是不是如陈坚说的那般,故意把东西交出去的?”
姚季白没理他,将篮子里的鸡、红烧肉和饭等都端出来后递给姚伯清一双筷子,“吃吧,明日就要上京城了,县令恩典,容许我不随人犯上京。”
姚伯清接过碗筷,点头:“也好,这事本就与你无关。”
看着年少的弟弟,姚伯清心中酸涩,眼眶微红道:“三弟,你别恨我和你二哥,我们不知道你都记得……”
姚季白面无表情,半晌才问道:“我要是不记得了,阿娘就白死了吗?”
姚伯清没回答,只是埋头吃饭,可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泪滴在碗里,混着米饭一起咽下去。
姚太太出事时,姚伯清十四岁,姚叔明十二岁。
见他如此,姚季白想恨都恨不起来了,他转身拿过包袱,从缝隙里给他塞进去,道:“这是大嫂给你的。”
姚伯清一听,放下碗筷,脸色复杂不已,既有怨恨,又有释怀,“不怪她,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姚季白冷笑一声道:“你干那杀头灭族的事时也没告诉大嫂一声,她凭什么要陪你送死?”
姚伯清瞬间不说话了。
姚季白道:“我看过了,包袱里有衣裳鞋袜,还有一些伤药和钱,救命是不可能了,但可以让你一路好过一点。”
姚伯清:“我知道,我是活不了了,我们这一家,连老二都逃不过,只能靠你了。三弟,你要好好活着。”
姚季白沉默着不说话。
姚伯清泪流满面。
兄弟俩正相顾沉默,一旁牢房里的姚航见他们两个都不理他,说的又对视他的怨怼之言,气得胸膛起伏。
但……
姚航忍下气,尽量温和的道:“伯清,为父也要吃饭。”
姚季白酒催促姚伯清,“快吃吧,吃完了我收拾。”
姚伯清就只抬头看了姚航一眼就低头吃饭,不理他。
姚航见了大怒,跳脚大骂。
直到姚季白收拾剩下的饭菜离开,他都一直不曾理会姚航,就跟在公堂上一样。
姚伯清却能感觉到姚季白内心的暴虐,知道姚航再骂下去,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倒不是姚季白对姚航还有感情,只不过,他不能对姚航口出恶言,做实他明知姚航还活着,却还拿证据出来告父的罪名。
不管姚航犯了什么罪,姚季白是儿子,不管是道德,还是法律上,都不支持子告父。
等姚季白消失,姚伯清这才扭头看向姚航,“爹,你别骂老三了,他这些年过得很苦,很小心翼翼。你们父子间的缘分,早在你请陈坚出手杀他和阿娘时就不在了。”
“你放屁,他是老子生的,命是老子给的,我想杀就杀,”说完他又辩解道:“而且谁说我杀他和他阿娘了?”
两章合成一章,本来昨天是要更的,但过敏了,吊水去了,当然,今天也去吊水了,明天还去,但至少好过了一点儿
依旧是希望明天完结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