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休整了一下之后,飞鸾带着几个近身的影卫出门去同外面已经结束厮杀的众人见面安排以后之事,过了云岭之后这一队人便赶上前面几组先一步往京城去,飞鸾一行则取道汉阳与三皇女吕汉同行。
到了她的地盘,自家的安全便不用操心,毕竟是有利益牵扯的关系,而且飞鸾也相信自己这些年摸爬滚打出来的识人之术。
起码,没有人会为了对付一个还在助她成事的人而寒了别人的心。
其实也不怪飞鸾猜测,人是这个世界最善变的生物,再好的搭档也有因为各种可能而互相背叛的时候,更何况她与吕汉的桥梁不过是文俢贤的引荐。
吕汉是皇女,皇亲贵胄,虽然非嫡非长,却也是皇家血脉,她艾飞鸾,不过一介臣子,飞鸾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必须做到什么之后才有机会向吕汉讨那帮万俟一家平反的承诺。
飞鸾其实痛恨自己,想得太多,分析的太过,以至于当初差点错过了和允,如今寒初就在眼前,她却又一次逃避了出来,不敢与他同乘。
这一段路没有地方可以补充物资的地方,好在秦佑怡的山寨还有些马匹干粮,只是抢来的金银却早已经被散的干净,一行人带了三匹马一辆车,飞鸾与和林骑马,和焕和良驾车,而车里面,就坐着和允与寒初。
寒初的话很少,和允也不是能够挑出话头的人,眼见寒初将额前的发放下来,挡住脸颊的伤口,不是因为贪慕虚荣——那丑陋的疤原是他自己刻画的。
有的时候,选择活着,比放弃生命对自己更残忍决绝。
“这个给你。”和允从身上摸出一支小小的药瓶递给寒初。
寒初没有接,只是看着和允,片刻后道:“多谢大人美意。”
和允道:“这药有些许刺激,除疤却是有用。”
寒初的眼睛不再看着药膏,定定地坐在车中,连和允都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突然道:“除去了,就什么都没了。”
和允一震,这样的话,或者别人听的不明不白,他却知道要将这一句话宣诸于口需要什么样的心境。
哪怕是伤是痛,只因和一个人有关,就想要留下。
忍不住抬眼看了看车外骑马而行的飞鸾。
马车上的小窗挂着帘,不厚,自里向外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呆在外面的人因为逆着光,想看清里面却不容易。
云岭山高路险,其实少有人在其中打家劫舍,一则是地形复杂,再者行脚商人路过其间,所带货物通常也都不多,若是大宗的货,也必然会动用大镖局随扈。
秦佑怡选了地方后,这一大片都成了她的地盘,便有一些小毛贼,也都因为势力不及,或离开或加入,是以这一路之后倒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发生。
飞鸾走在车外,突然之间有所感应,便回过头隔着帘子向里望,正与和允的眼睛对上。
寒初嘴角一扬道:“大人与妻主伉俪情深,令人羡慕。”
和允收回目光。飞鸾是他的妻主,以前只能作为影卫随身跟随的时候从不曾想过,也不觉得有什么期盼,主人要喜爱谁,只是主人的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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