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才因为公子少了一根簪子挨打,今天又轮到常侍的花露,公子仁心,打一顿也就罢了,可是艾府上下谁不知道常侍厉害,且不说真找出一瓶花露会怎么样,即便找不出来,他们也断脱不了干系,免不了又是一顿打。
紫云自然知道小厮们的箱子里是不可能翻出东西来的,花露提炼不易,大户人家也不过能供主子和主位的侍人们用,更别说云氏那里从来也没有少过一瓶花露。他见几个小厮抱着肩缩在一处,嘴角一斜道:“可都搜过了?”
几个负责搜查的人道:“下人房里基本都搜过了。”
紫云怒道:“搜过就是搜过,没哟就是没有,什么叫基本?”
那人回话道:“楼下的都搜过了,不过炎公子身边贴身服侍的人的东西不在下头,想是公子抬举,住在了楼上的房间。”
紫云道:“既然如此那就搜呀。”
“啊?”进行到这一步,原本只会缩着的小厮们慌了,楼上只有公子一个人的房间,妥儿是日日伴着公子睡,但那哪是能随便搜的?
想归想,没人真的敢出声给自己找麻烦,紫云带来的人便蹬蹬的上了楼,片刻从楼上下来对着紫云的耳朵说了几句,紫云这才施施然的起身道:“既如此就罢了,你们家公子回来了记得传个话,就说常侍主子请他过去叙叙话,再托词不来可就不好看了。”
众小厮看着紫云带着人呼啦啦的走掉,只觉得这一来一回就像是做梦一样,若非自己的东西还凌乱的躺在地上,他们恐怕都当做是异常幻觉了。
名炎忙了几天也稍微好一点,正好今天比以往早一个多时辰回了艾府,谁知一回去就看见一片狼藉,小厮们不敢随意上楼,正蹲着收拾被掀在地上的物件。
名炎脚步一顿,妥儿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一个小厮怯怯的看妥儿,却又不敢不答道:“是常侍主子院里的紫云哥哥带人来的,说常侍叫公子过去说话。”
名炎面色一白道:“那为什么抄成这样?”
那小厮也说不明白,只道:“说是丢了什么东西的,连楼上也抄检了。”
名炎脚底下一软,那女飞贼自那天之后再没来过,可是簪子却实实在在不见了的,他甚至没想过如何圆这话,怎么常侍就派人来了,难道这么快就传了出去?
妥儿和名炎想到一块也是心惊,没了教训小厮的心情,扶着名炎匆匆上楼去看,果然里里外外都被掀了个底朝天。
名炎抓着妥儿的手汗湿着,对视了半晌才终于道:“我可怎么办?”
妥儿道:“公子不怕,常侍主子好歹和您母家有亲戚关系的,您在主子院里也是他的脸面,难道他还能真的为难了公子么,公子别怕啊。”他这话说的极没有底气,名炎和云氏一向不算十分亲近的,虽然因着家里的关系借了云氏的光,可是自从名炎住进飞鸾的院子就不得脸,云氏早已经非常不满,如今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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