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是必须的,真的惹恼了云氏并不是如今的飞鸾想见的情况。
名炎到底没有搬出南楼,侍人的住处,没得主子的允许哪有随意就换的,可是名炎收好了东西之后似乎心也随着定了,大不了便是搬出去吧,主子能叫和裕来看,总不会真的不要他,最坏的打算已经做了,倒也没什么好苦恼的——名炎自己安慰自己,故作豁达,第二日照旧去了布庄。
妥儿这些日子看着拼命做事的名炎心里难过,他始终都觉得他们公子配了飞鸾还只得了一个小侍的名分实在是委屈至极,倘飞鸾心里有他也就罢了,偏偏这么好的公子放在家里却不闻不问。怎耐得公子却是个死心眼的,总说既然是嫁了人的,死活好坏都不由自己了,也不管人家看不看得到,日日谨慎小心的的守着本分,还处处为飞鸾考虑设想,最近云常侍几次来请都推了,妥儿就不明白,主子那样,他们若是没了常侍撑腰,日子岂非更艰难?
日子一如既往的过,飞鸾照旧忙,那日云氏离开以后飞鸾还是将那些画像搬来仔细看了看,有准备总是好的,回避解决不了问题,她如今能做的,要么就是将云氏手上的大权彻底夺过来,要么就得按照他的安排,为自己争取时间。
不过她倒是庆幸自己翻看而来那些画像,因为有一张让飞鸾顿住了目光。并不是如何出色的容貌,脸上反而有些棱角分明的冷厉,分明却是那夜见到的神秘的隐楼楼主楚红衣。资料里面出身地写着西南通县。楚红衣为了西南水患而来,若说他是通县人倒也说得通,关键是,博澜也是通县人,想起博澜和云氏的关系,飞鸾将这位名字叫做弘懿的少年的资料抽出来细看,却竟是通县县丞家的嫡公子,博澜同母异父的哥哥,云氏的亲外甥?
南楼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几个小厮都是前几日才挨了打的,冤枉归冤枉,却也无处申辩,只有更小心谨慎,在这个艾府上,他们还不算是最底层的人,所以总要学会满足才是。
午饭一过,日头刚刚偏西了些的时候,外头突然呼啦啦来了一群人,当前打头的几个小厮都认识,是云常侍院里的紫云,许是知道名炎不在,紫云来势汹汹,进门就将所有人叫齐道:“你家公子呢?”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平时妥儿在的时候还能应对几句,今天偏偏跟着主子一起出去了,谁也不敢随便答紫云的话,只看他们的阵势,只怕答不好又要赚一顿打。
紫云哼了一声,步入一楼花厅,在名炎常倚着的软榻边的脚踏上坐定道:“公子不在也无妨,常侍房里少了一瓶花露,说是闻着你们院里的人身上抹了,打发我们几个过来找找,大家就找找吧,我们还要复命,等不了你们公子回来了。”
他随行的几人得了令,顿时分散成两三人一起,几下便将小厮们房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小厮们东西不多,平时大家一起住的,都用一口大箱子整理的整整齐齐,那几个人也不客气,将箱子个个掀的底朝天,一件件的翻找。
南楼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