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府的竟然能提走十二万银子。”
云氏也是听说了这事,今天一早云盛便叫人抬着去他那里哭了,可是他自己焦头烂额如何管得了他?随口几句便打发了,还想着齐家怎么敢突然拿他的人开刀,如今听飞鸾一问就明白了前因后果,怒道:“我看那样的东西活该打死,将主子家的钱当成是自己的随意挥霍,”云氏拍着飞鸾的手道,“他虽是我的侄子,可我是先主的侍,是艾家人,齐子萱——做得好。”
飞鸾早知道云氏会这样说,但是云氏却接着道:“也是我年纪大了,这些事情看得不像以前那么明白,上次给你拿回来的画像你可看了,到底有没有中意的,我的话说在前头,不管怎么样也得给我挑一个出来,侍父想要过点享清福的日子,嫡夫进门,我的担子就算是卸了。”
飞鸾没有翻看那些画像,其实那日名炎抱着东西回来放在暖阁里,第二日飞鸾边让和裕将那些东西收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可即使不看,飞鸾也知道那些画像上的男人和男人的家人,都是云氏掌权的重要支柱,按照这世上的规矩,嫡夫进门,两年之内怎么也要怀上孩子的,若是女孩儿,那这女孩生下来之日,就是她彻底被架空甚至无声无息死掉之日,一个不会说话的奶娃娃,总比已经成年的艾飞鸾更好控制。
飞鸾知道自己如今虽然看着不错,其实云氏才是真正树大根深的掌权者,一根簪子,用的地方不对根本伤不到云氏多少,反而会搭上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势力,让齐子萱追讨欠款不过是趁机捞一把,许多事情,毕竟绕不开云氏。
“侍父说的是,侍父早该是享福的时候,如今还事事为我分担操劳,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云氏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今天原是来探探飞鸾的虚实,看看究竟是不是她派人拿了簪子,没想到飞鸾除了进来的那一眼外,半句也不提他头饰的事。
眼见着云氏说不出什么了,飞鸾又道:“我怎么听说昨天晚上外院里进了人,已经着人去查,不过我这里倒是没有短什么,不知道侍父那里可少了东西?”
云氏脸色一变,却不敢说别的,只道:“外院的事我可管不了,府里头安生就行,你那影卫是干什么吃的,还能叫贼人进来?”
飞鸾没想到这个时候云氏还想发落和允,敛了笑意道:“和允是一直守在我这里的,所以我院里才没有什么事,侍父这样一说我倒有个主意,前几日姑姑说有几个影卫能放出来了,正不知道如何安排,放在府里守卫正好。”
云氏听说这样很不自在,影卫毕竟是飞鸾的亲信,这是艾家祖上传下来的惟一只对家主效忠的势力,而且各个身手出众,真放在院里,那他可什么秘密也不能有了,如何使得?
“这怎么行,影卫是家主的护卫,更别说他们一身所学,用来看家护院也太屈才了些。”
飞鸾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故意笑的深意道:“看家有什么屈才,总比一个个只想着怎么在床上讨好我要强。”
云氏到底是个男人,面子上挂不住,起身道:“随你吧,不过你也该收收心,不要尽跟着不着调的人胡闹,把心思放在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身上。”
飞鸾心里一动,乱七八糟的男人,说的是和允,天禄,还是——好久不曾想过的醉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