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根基,翰玥虽小,却最正统,而若是其他旁系支脉都来分一杯羹,于你齐家不是更容易周旋其间捞得好处?”
齐子萱心道来了——这几日母亲早就提醒过她,主子初初开始管事,身边必定缺人,你踏实肯干又有些手段,主子自然知道你是可用的,到时候若肯试探你,那便是要将你当做心腹培养了——这些事情因为早有人提示,故而此刻她也不怎么紧张,退开一步跪下道:“主子这样说,真叫奴婢一家无地自容了。我们是艾家的奴才,什么时候,艾府上好了,奴婢一家才能好,母亲自小的教训,奴婢片刻也不敢忘。”
飞鸾听她话说得顺溜,知道这是早就备好的说辞,不过既然能有这心,就算不是死心塌地,也是能用的了,说到底背主的下人下场最惨,更无人敢用,艾忠精明一生,该不会做这么糊涂的事。
“行了,别张口闭口奴婢奴婢的,好像我怎么苛待你一样。”飞鸾也不叫起,只是随口吩咐。
齐子萱垂首道:“奴婢不敢,奴婢的弟弟在主子院里,生活优渥,是主子对奴婢一家的大恩德,奴婢们自然记得的,苛待一说实在可笑。”
飞鸾嗯了一声,突然觉得这齐子萱有趣,说能力也是有的,前头一段话答的滴水不漏,想来是有艾忠那老油条的指点,只是突然说起天禄,却不像是艾忠的手笔了,毕竟,她才关了天禄几天,这几日又忙,便是消气也没有这么快,这时候提起来,说的时机不对,只怕徒然惹她生气,连前面的作为都白费了。
“你们倒也姐弟情深。”飞鸾道。
齐子萱冷汗涔涔,也觉得自己随口一说恐怕是大错特错,如今便不敢接口。听飞鸾道:“也罢,既然如此,你便也同天禄一样,在我这以姓名自称吧。”
“谢主子。”齐子萱再叩首。
飞鸾道:“这几天你也够辛苦,身上伤怎样了,我是有心放你休息,不过这几日抽不开空,你若受不住,便叫厨房送点好的吃食补药罢。”
齐子萱道:“子萱不碍的,多些主子关心。”
“至于你弟弟,”飞鸾道,“趁我不在就在宜兰馆大动干戈甚至还动私刑,实在可恶了些,我不过冷他几天,你也回去回了你母亲,不要往心里去。”
齐子萱脑门上又渗出汗来,忙应了是道:“天禄是主子的人,自然由不得母家说话,子萱省得,而且主子肯罚他教他,那是他的福分,以后嫡主子入门,如今不知收敛的脾性如何使得。”
飞鸾点头道:“你即去传我的话,召集艾家三十七县执事,于下月初来桐城述职。” 如今这一池水已然够乱,可是若想梳理,恐怕还要再乱上一些才行,仔细回想以往现代时的经验和理论,恐怕,要有一些人来分一分商人的好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