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委派的官员,虽说势力上同艾家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但人家后台硬,且明家家主明正梅,娶的虽是飞鸾的哥哥,但说的更明白些,却是飞翮嫡亲的弟弟,艾家的长公子,与飞鸾并算不上是一条心的,而这位长公子手上,却又攥着艾家支门旁系的许多支持,那些由飞鸾的姨娘姑母凑成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与岭北朝廷,明家,叶家甚至商盟的执事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婚嫁姻亲缔结的盟约更是数不胜数,让飞鸾摇头叹息,暗恨老天爷怎么偏偏就把她扔进了这些冗杂之中。
齐子萱的话却让飞鸾警醒了不少,表面上风平浪静的艾家,早就在酝酿一场暴风雨,将如今的盘根错节大洗牌,飞鸾突然表现出的对家族事务的热心,无疑是将洗牌的速度提前了。
飞鸾终于明白为何她召见了艾总又去沐恩营的那天,那么晚了云氏还要将她叫去谈娶夫的事,做事者无心,旁观者却有意,只怕飞鸾脱离了掌控罢了。
一家人,却恐怕也只能是成王败寇的结局,这之前她从未真的认真去考虑这些争斗,只觉得似乎有必要掌控一些事情为自己预留容身之地,却忘了这是个法律毫不健全的时代,更没有什么人权的概念,失败若只是身败名裂实在是极幸运的结局了。飞鸾突然无限同情那个还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被卷进这一场争斗的小外甥女。
飞鸾诧异道:“这般看来,岭南最大的势力倒在商盟手上,只是养官员军队确实要钱,但是这些钱难道不该是从赋税中出吗?怎么会演变成对商盟如此的依赖。”
齐子萱苦笑:“话虽这样说,可岭南气候、资源都与岭北不同,土壤种粮食产量低,又常有暴雨涝灾,所以据说是老主人在世的时候就定了崇商说法,不似岭北重农抑商,咱们对商家的赋税反而最低,所以商人们才纷纷从各地迁过来成就岭南今日繁荣。”
飞鸾也是一点就透的聪慧,长久以来重视商业的结果,使得商人手中权利大增,对商家减税,又要维护日常开销,普通百姓的税负就只会更重,若是再加上天灾,恐怕又要商人们出资捐款才能保的安稳,如此一来对商家的依赖更重,也给了商家提条件的机会。重视商业并没有错,可因为没有与之相配的管制,集中的权利也就渐渐被架空了。
“这么说,我若想要得他们的支持,还是要许些好处给他们才行了?”
齐子萱不敢说话。
艾飞鸾沉吟不语。
她论心智早已经是奔三的人,更不是听见这样的情况就会突发奇想琢磨什么三权分立就此将君主集权统治埋入历史。生产水平和民风素质都还没有到那一阶段,不是只有个idea就能改换时代的。
半晌,飞鸾突然看向齐子萱道:“我明明不是最好的选择,在艾家,云氏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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