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子车央有些担忧的看着萧绰,有些话张了张口却终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他自幼习的是玄学,讲究一切顺应天命,追求自然,即使他知道她的困苦,也只能默默的陪着她再尝一遍其中酸苦。
萧绰抿唇,坐回铺上了厚厚蒲团的竹席之上,“一时失礼之处,还望世子莫要见怪。”说着萧绰挥手招来侍女清理席案边倾倒的酒樽,然后起身同子车央作揖便先行离开了大堂。
子车央看着萧绰摇摇晃晃却还故作坚强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谋算了一切、料定事事,到现在才发现他掌握不了人心,她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所以看不见他的关心感受不到他的钦慕。
她的心已经死了,死在一年前苏南宴大婚的喜堂之上,或者更早,早到她还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缱绻。子车央无力的张卡双手,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再让她的心起死回生。对于感情他那样的生涩,没有了运筹帷幄的气魄也没有了谋定天下的胆识,他只是一个会因为另外一个人而欢喜悲苦的男子,他没有办法预料到故事的结局,即使他设计好了开头,却总免不了突踹出来的插曲。
“世子,要不要奴才跟上去?”六六为什么叫六六呢,关于他名字的来历还得从子车央十岁那年的府里新买来一个侍童说起。那时他正和小他一岁的子车殇在院子里玩泥巴捏小人的游戏,奶妈便带着一个名叫莫言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走进了院子里,说是他以后的书童。不过那时子车央玩得正酣,哪里会管一个长得一般还毫无存在感的书童,于是将他仍在边上一个多时辰也没有注意到。倒是后面子车殇临时起义,说让这个小书童来猜他们各自捏的是什么东西,其实子车央当时是很嫌弃子车殇这个提议的,他想着一个乡下买来的奴才能识得多少东西,只怕连他们捏的玩偶听都未曾听过。只是碍于自小学的礼数子车央撇撇嘴勉强同意了,不过结果却是令子车央大吃一惊,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似其貌不扬的小书童竟然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刚刚说出一个提示小书童便能准确无误的说出答案来。
于是从那以后莫言书童改名成为了六六,意思是六六大顺,顺其心意的意思。
不过六六也没有玷污了这个名字,跟着子车央十几年到真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只要子车央皱一下眉头他一准能知道子车央是渴了还是饿了,所以自萧绰离开后子车央的闷闷不乐全落在了六六的眼中。
子车央眯着眼睛在堂中扫了一遍见没有韩楚暮的身影才挥了挥手,自己起身向萧绰离开的方向走去。
范阳琉璃阁
公子狐得意的摇晃着葫芦里的‘残梦’,猫着身子从后面的角门闪身进了别院,这可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韩老头那里偷来的佳酿,待会可要在墨归面前炫耀一番。
这琉璃阁本就是墨归为了她而建,九州各州郡凡是有琉璃阁的地方必是她可以安身之所,公子狐看着周围熟悉的一草一木眉梢上都被染上了一丝的喜悦。
“子都,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公子狐隔得远远的便看见了墨归坐在一株桑树下自斟自饮的背影,或许夕阳西下,消失的光辉见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孤寂的余味,莫名的公子狐便生出了一丝疼惜来。
她收起脸上的笑意,走到墨归的身边坐下,也不同他说话自己拿过一盏酒杯便抢过他手里的酒壶为自己斟了满满的一杯。
一连饮了三盏之后墨归平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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