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并没有去找过他们,他们也没有办法和她取得联系。我们当时也慌了神,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赶紧打她的手机,但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都不知道小莲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了什么事,急得我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岳琳仿若又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夜晚,眼眶不由得红了。
陈文栋轻抚着妻子的后背,继续往下说:“我作为一名警察,当时还是冷静的,立马拜托相关部门查找了那一天乘坐公共运输工具出城的人的身份信息,但都没有找到小莲的名字,所以我判断她并没有离开H市的范围。后来无意间想起了她曾经和我们说起过有机会的话最想去位于城西山中的怜湖,就猜测她很有可能来了这里。不过六年前怜湖与外界之间的交通并不便利,没有直达的客车班次,仅有一天两班的公交车,还是到站必须再走很长一段山路的那种。进入怜湖的那条路也很不好走,就算是熟悉路况的人天黑了也不太敢开,所以我们夫妇俩打算第二天天一亮再出发去怜湖。
“可不曾想的是,当第二天我们赶到怜湖的时候,就听说村里的渔民一大早上湖打渔时在不渝崖下的水中打捞起了一具溺死的穿红衣服的女尸,看样貌不到二十岁。我们当时心就凉了半截,不断暗自祈祷着那个溺亡的女孩千万不要是小莲。但当我们看到尸体的那一刹那,我就感觉我的整个世界瞬间崩塌了……”不知何时,陈文栋已然老泪纵横,“我当了三十多年的警察,看过那么多生离死别、人间悲剧,但当这一幕发生在我头上的时候,当在我面前躺着的冰冷的身体是我视若掌上明珠的小莲的时候,我根本就……”陈文栋再也说不下去了,双眼紧闭似乎要将眼中的泪水全挤出来,爬满脸上浅浅的皱纹此刻却像大地上的峡谷一样深邃。
岳琳在旁已然哭得像个泪人,仿佛他们女儿的逝去并非在遥远的六年以前,而是就在刚刚不久前。
此时的武云和卫小枫也感觉鼻头发酸,不敢说话,他们怕一开口就抑制不住泪腺中的泪水会夺眶而出。
悲伤的情绪弥漫了许久才渐渐散去。陈文栋抹干脸上的泪水,坐直了身子,双眼微红地继续说道:“我们的女儿是溺水而亡的,所以也就没有解剖,只是简单地做了个尸检,推断出死亡时间是在前一天晚上的九点到十点半之间。当时怜湖旁有几间供游客住宿的民宿,但管理宽松,所以小莲深夜外出的事情民宿的老板并不清楚。不过当晚有村民目击到小莲是独自一人往湖边走去,可以排除他杀;如果是因为在不渝崖上观湖时意外跌落湖中,就解释不清为何她偏偏要在深夜去到那个地方。考虑到小莲在来怜湖之前因为成绩下滑而苦恼,虽然没有找到遗书,不过我们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她不堪学业的压力而自杀——毕竟这样的例子不算少见。”
武云开口问道:“但事实上,你们女儿自杀另有原因,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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