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
她幽幽一声轻叹:“希颜,我阿娘就是在腊月里逝去。每近年节,爹爹总是将自己一人放逐在白山黑水……后来,大哥走了,年节就多半只有我和姊姊相伴。今日姊姊已远嫁雪山,我就是不在京城,想来也是一人过罢了!”
卫希颜见她颜笑淡淡,表面上似乎并无孤独寂寞的伤,眸底却是黯然。忽然想起雷枫对她说过名可秀的大哥早被逐出家门,名花流的重担都压在眼前这女子身上,她心口一牵,顿生怜惜,说道:“听说东京城的新年极是热闹,我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不如咱们出去转转可好?”
名可秀眸光轻闪,唇角微微翘起,慢慢漾出一抹笑容:“好!不过得等你的伤养好了才行。”
卫希颜眼白一翻,夸张哀叹道:“天啊!那得猴年马月!”
“不久!”名可秀眸子光芒闪了闪,悠悠然道,“元宵十五应是赶得了!”唇角笑容滑过,深邃眸子里隐有意味。
***
初四时,卫希颜身上原来隐见森森白骨的外伤已全部愈合,绷布解下后,肌肤仍然白皙,没留下半点疤痕。她手指在腰腹处满意滑过,不由遗憾这些神奇的疗伤配方竟在后世失传了,若不然她以前受伤的身体便要中看许多。
笃笃两声,房门叩响。“希颜,我进来了?”
“我正要穿衣……”卫希颜赶紧道。同为女子,似乎名可秀进来也无甚么干系,手中却不自觉地扯起锦被盖住上身的光裸,“进来罢。”
“我让人给你做了件物事。”名可秀掀帘轻然而入,手中漆盘放着一物。
“里衣?”卫希颜笑问,看盘中那物似乎像内衫。
“你看了便知。”名可秀走近去递给她。
卫希颜半身坐起,看清是件套头衫式的无袖背心,颜色褐灰。她拿在手中捏了捏,有些硬,却又不是太硬,两手扯了扯,还有一些弹性。她蓦地明白了,不由笑道:“可秀,这是给我扮装用的?”
名可秀微笑点头:“这是用犀牛皮和羊皮混和一种树液揉制而成,你贴身穿着就不用束胸,只要不脱下中衣就不会被人发现。这物事穿着透气,不会憋闷难受。洗起来也方面,只要过过水就成。”说着,她眼波横荡瞥了眼卫希颜用被遮着的胸部,唇边挑起抹促狭笑容,“而且还有些舒张,比起束带,对你……那里……有好处。”
卫希颜愣了愣才明白她说什么,不由哈哈笑了几声,眼睛滴溜溜在她胸部起伏优美的曲线上瞄来瞄去,直看得名可秀竖眉发嗔,方嘻嘻一笑收回目光道:“可秀还是蛮有料的啊!”
“卫希颜!”
名可秀面色飞红,气恼下伸手一推她,“还不快穿上!”
“啊!”
两人突然同时一声惊叫。
卫希颜手忙脚乱抓起滑下的锦被,遮住胸前如玉风光,微窘的目光瞥见转身背对她的名可秀,白玉般的耳根居然已泛红,不由又乐得大笑,心头那丝惊窘遁去无踪。
她拉下被子,穿上那件套头衫,伸臂挥舞两下,果然没有缚上束带后的那种紧绷,又伸手按了按胸,那种柔软已被遮去,穿起来也比束胸方便,名可秀果然考虑周到。
她寻思这玩意必是耗了些工夫,制作不易,再度为名可秀的体贴感动,笑叹道:“可秀,我有你为友,真是幸事啊幸事!”
名可秀眸子一深,心头涌上抹难言滋味,微微一笑,竟是欢喜不起来。
卫希颜着好衣,下床走了两步,只觉前胸再无那种束缚感,身子轻松了许多,不由一喜,抬眼见名可秀依然背对她立在窗边,似有些怔怔入神。
她一时兴起作弄感,轻轻飘到她身后,凑近她脸颊陡然叫声:“可秀!”
名可秀想心事正想得出神,又对卫希颜无防备心,一时被她突然逼近,乍惊下猛然回头。
两人身高相若,卫希颜嘴唇贴近她面颊,名可秀这么乍然回头,顿时双唇触上。
柔软温润。
两人都惊呆了那么一刹,蓦地齐齐向后退开。
大眼瞪小眼互怔了片刻,卫希颜一眨眼惨叫道:“可秀,我的初吻啊!居然被你夺去了!”
名可秀脑中轰鸣,面上神情木然,全然失去了名花流女少主的冷静镇定睿智,只记着方才相触的片刻,唇上温柔润嫩,酥酥麻麻……
卫希颜惨叫了声,却见名可秀毫无反应,仍然怔立在那恍若失魂。她极少见到冷静自持的名可秀失态,想起之前在她面前从没占过上风,眼珠一转,突然又凑近过去,“可秀,想什么呢?”
两唇相近不过一寸,呼吸相闻。名可秀猛然惊觉,一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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