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孩子再说。现在莫说话,省着力气。”
昙儿顿阖眸,眼角一滴泪水坠落,再睁开全是厉色怒恨,不顾已经急剧宫缩要诞子的身子,利然一掌,饱聚荒神之力,霎时气劲逼命,彭得便击向他肩头。
皇绝音被她如此神色激得心神紧绷艰涩,若要避开必须放手,她现在身子根本站不住,想着反紧抱住了她,却是低估了她这一掌威力,中招后,周身骨节铿然响动,双手根本由不得她控制,骤被震得松了手,彭得一声坠落在了地上。
见她散功同时落地的身子突然晃了晃,险些跌倒,□竟然隐隐渗出了鲜红之色,皇绝音眸色一紧,急飞身而起,顾不得自己伤势,奔了过去:“昙儿!”
昙儿手紧按着剧烈收缩的腹部,晃了晃才勉强站稳因疼痛颤抖发软的腿,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紧咬牙忍下了席卷而至的剧痛后,才缓缓睁眸,发现血腥味,恍然垂眸望去,见裙摆上沾着血色,□仍然有血腥味的热液流出,想起了月前鬼邪亲自教导她的相关之事,含泪的眸蓦然笑了笑,温柔抬手抚向疼痛蔓延的腹上:“你们想见他了吗?娘这就带你们去!”
说着按紧了高高隆起的腹部,忍着痛意,缓慢含泪向双天宫移动着步子,发觉皇绝音靠近了她,昙儿反手一抬掌,一阵刺目银光闪过,浑身顿被透明的荒神之力气劲儿包围罩住。
皇绝音看她脚下走过留下的血印,还有按在腹部不住灌注功力控制的手,蓦然想起那日她所言,她分明是不想生下这两个孩子,心底一沉,眸色骤变,急提内元至极致,浩然雄浑邪力在手,欲要控制她;
此时的双天宫秘殿中,斜射而入的光芒越来越暗,床上面容只弥漫着少许尸斑的蕴果谛魂依然昏死着,身形在发暗的房中亦有些模糊,时有时无的虚弱心跳,已濒尽头。
天之厉、天之佛、鬼邪和缎君衡眸色沉黯立着,房内一片冷凝的死寂。
片刻后,才有一声沙哑低沉之声响起。
“还有多长时间?”
缎君衡见天之佛望来询问的哀默眸光,想着昙儿情形,心头发堵,缓慢轻叹道:“他的生机还有一刻!”
鬼邪看了眼天之佛,微垂眸转身背对床立着,才又睁开,微眯住望向了已经落下了夕阳的山头,
力持平静道:“药效起作用有片刻了。”
话音刚落,“彭”得的一声,房门突然毫无预兆被震开。
昙儿面色苍白,空洞着眼神,缓慢走进房中,恍如未见震□色的四人,只喃喃着:“吾带着孩子来找你了,果子叔叔!”
“昙儿!”
天之厉、天之佛、鬼邪和缎君衡未曾料到发生如此变故,见她□血色,心头一沉,眸色紧绷,急步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绝音去了何处?
四人刚近身,陡然被一股无形强悍气劲儿震得蹬蹬蹬急退几步,毫无内功的天之佛已是受创,蓦地冲地呕了一口鲜红。
“荒神之力!”
天之厉急一把扶住她,天之佛急红了眼,恐惧扣紧了他的胳膊,力持冷静颤抖着嗓音道:“你快想办法控制她!”这股荒神之力怎会如此强大?昙儿自小身上拥有的并未有这般多!天之厉修炼到今日有的只怕亦稍逊一层。已经出血,昙儿若再以功力控制不生孩子,后果不堪设想!
天之厉安抚看了她一眼,双掌便是厉元合招和荒神之力齐运。缎君衡和鬼邪亦丝毫不敢耽搁,皱紧了眉头,共同饱提内元,提手便全是至极功力。
“天之厉!天之佛!”
被重伤才追来的皇绝音依然是蕴果谛魂模样,见四人情形和已经走到床边的昙儿,急道:“不可动手,会伤了她!”
四人震住,本要挥出的功力一顿,皱眉看他。
皇绝音抚着胸口急奔近四人:“吾方才是中途收掌才重伤了自己。她周身气罩太过强悍诡异,若是被外力强迫打开,便瞬间会受重创。吾只能放弃。”
天之厉闻言幕然才想起荒神之力修炼之法上有一招,便是此,面色陡一怒沉,急撤去了所有功力。
鬼邪和缎君衡见此,晓得皇绝音所言不假,看昙儿不顾身下越来越多的血,还抚着肚子和蕴果谛魂喃喃说话,心顿提到了嗓子眼,焦急看着。也顾不得去想昙儿为何会寻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