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音言他第一日进了王宫时,远远见有一人,背影和吾一模一样,便以为是吾,激动下去说话,还一手搭在了她肩上。”
皇绝音眸光闪了闪,平静道:“该是至佛。”
昙儿忍不住笑意点点头:“恰好这个时候爹出现,还以为是谁欺负娘亲,直接一掌就打了过去,皇绝音却是震惊,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王宫苑内,攻击吾,顺道自以为是救了吾,带着娘移形换位,也算是救了娘。”
皇绝音闻言想起那时亦微有些失笑,嘴角微动,压下心绪波澜,才平静问:“然后呢?”
昙儿笑看他:“吾后来特意问了娘此事,亏得他有护卫之心,爹才未计较。不过,吾看爹娘根本就不会计较。一切都太巧合,吾缠问下,娘才承认了是他们设的计,想要看看皇绝音到底对吾如何。”
顿了顿,想起什么,不由轻叹一声,凝视他平静道:“吾其实根本就没打算嫁给皇绝音,写信让他来不过权宜之计,以让爹娘安心。等他来了,吾本打算便跟他说清楚,即使不能与你成就姻缘,亦绝不会嫁给他。若他愿意不再以此为胁让吾嫁给她,便为吾解了邪力,若不愿意,吾便以此怀子虚弱之身度日。如此亦没有什么不妥。”
皇绝音扶着她胳膊的手微紧了紧又松开,压着心绪,凝眸看她平静问道:“若他愿意呢?”
“这自然是最好结果,”昙儿淡淡笑了笑,看他继续道:“他不愿意也无妨。吾还是会将他当做好友,以后劝他为所做之事赎罪。他之罪孽,吾是肇因。”
说完后,停顿了片刻,昙儿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吾是宁可随意在厉族中选一男子出嫁,也绝不会嫁给他。当时已经想好,若他逼得紧,吾就随便选一个嫁了,再商谈邪力之事。”
皇绝音见她眸色,晓得她说出便能做出,心头波澜翻滚,在她收回视线时眸中一抹利光闪过后,平静道:“若吾对你并无凡俗之心,亦没有这趟异诞之脉之行,你嫁给他方是最好。为何宁可选择他人却不嫁他?”
昙儿噗嗤一笑:“你这话倒好像再替他鸣不平。”
皇绝音平静看着她如实道:“他会对你死心塌地的好,吾很放心,实言而已。”
昙儿笑叹摇了摇头,凝视他认真道:“吾只把他当做好友,此生绝一无二的好友,这一位置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改变。若言吾对他有情,便是此情,这等情谊地位丝毫不亚于你之存在。此情永远都不会改变。”
皇绝音眸底暗光一闪,继续平静道:“既是知心好友,又为亲人,再添夫妻情分,凡俗之人求而难得之缘;
。若无吾之存在,他是独一无二之选。”
昙儿闻言,笑着的眸子微凝,沉默半晌后,才看着他笑叹道:“或许是吾想劝说他放下才如此绝然,但吾心中只有你,旁人再难入,纵使今生不能与你共渡,也绝不能嫁,否则便是害他。他尚未遇到真正与他两情相悦之人,那个人才是他该珍惜的缘分。”
皇绝音强压心头波澜,转眸望向山头,见日已经落得只剩下少半,迷了眯眼微恢复平静,才收回视线重新凝向她道:“他之缘分该到时自然会到。或许很快便至,到时一切便是水到渠成之事。不必过于忧心。”
昙儿笑笑,停下了步子,便抬眸望向远山,凝望观望着夕阳坠落之景。
皇绝音亦未再说话,只轻扶陪着她,夕阳余晖静静洒在并立的二人身上。
片刻后吹过一阵清风,两旁的花枝轻轻摇曳,落下了几片橘红的花瓣和叶子。
“吾现在明白娘为何喜欢看黄昏之景了!”
风中紧接着便又传出一声昙儿平静含笑的声音。
皇绝音看着她缓缓转过来的笑颜,刚要问,却是未曾料到瞬间便发生的变化,眸色骤变,急俯身要抱她:“吾送你回房!”
昙儿面色苍白笑了笑,眸中突然之间便含了泪,一把反扣住他胳膊,指尖冰冷深插陷入肉中,一手按着疼痛的腹部,凄笑着沙哑平静道:“绝音,能救他的人只有你,吾不惜己身陪了你这许久,说了许多,劝了许多,只想让你能放过他,不要杀他……”
皇绝音所扮的蕴果谛魂一皱眉,不顾被刺破血肉的胳膊,强硬抱起了她,急身飞驰返回宫殿,关切打断了她的话:“你想见皇绝音,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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