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上,实在是让我有些搞不懂了。再说了,他一个堂堂县令,欠了债就是欠了,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为什么非得自杀寻短?”
“太爷,说句对死者不敬的话。蔡公的为人,实在是没法说。跟太爷您比,那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实在是有天渊之别。用起银子全无分寸,搞钱的本事却半点都没有。被那姓安的搞的晕头转向,为她一掷千金。不要说这等小县城,就是给他个府城,也架不住他这般开销啊。至于为什么自杀,许是读书人面矮想不开,这下役实在不敢妄加揣度。”
“蔡公实在是不怎么聪明,若是他够聪明的话,又怎么会被自己手下的吏员坑的团团转呢。”李炎卿语气平和,云淡风轻,仿佛在说着闲话。随手把一颗棋子丢下。
张元德却吓的面色一变,强笑道:“太爷,您说的这个,小人就不明白了。蔡公好歹也是两榜出身,怎么会被吏员骗呢?到底是谁骗了蔡大老爷,您说出来,小人第一个就不饶他。”
“蔡公当日的官印,就由你掌着,这没错吧?我问过衙门里不少人,这一点混赖不过去。结果他拿你当心腹,你却拿着他的官印,四处乱盖,有不少债条,都是打着他的旗号,由你借出来的。东西两库的钱粮,也是你拿着官印支了去的,没错吧。还有那学宫的事,我后来找人问过了,几个材料商,都是你介绍来的。先预支了材料款,可是支了款就找不到人。这些钱现在在哪,怕是只有张兄你知道了。”
“太爷,冤枉。您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了,我现在就要你一句实话,蔡大老爷,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也不必跟我说,只需要对她说!”
话音刚落,秦蕊珠披麻戴孝从里舱走出,怀中抱的正是蔡建德的灵牌。而与此同时,又有十几条大汉凶神恶煞一般冲进来,手中提着明晃晃的钢刀,盯着张元德等人。
为首的洪四妹依旧穿上了那身银甲,只是手里的烟袋换成了一支短铳,冷声道:“尔等还不乖乖束手就擒,还等什么?若是由我动手,你们可就只好去喂鲨鱼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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