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好像是谢家的什么亲戚,于是就对阻拦的人说:“让他们进去吧。”老实巴交的史大柱和鹃子从小到大都沒有经历过什么大场面,他们蹑手蹑脚地进了会议室,在一个角落里胡乱找个位子赶紧坐下。谢永侠向他们招了招手,叫他们前排就座。段伟赶忙将他们夫妻两人请到了正对谢永侠的位置上坐下。
谢永侠对杜鹃说:“鹃子,你是上访群众推举的群众代表,刚才四位群众代表都发了言,现在我们几位省、市、县的同志都想听听你的意见。有啥话,你就别闷在肚子里,只管说。”如果说今天坐在她面前的是谢永东,而不是谢永侠,鹃子的态度可能将会大不一样。从前她一直认为谢氏兄弟都是一丘之貉,而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使她清楚地看到,他们兄弟俩在对待文庙街棚户的问題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因此她为那一天曾冒失地痛骂过谢永侠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今天一來就看见谢永侠依然对她非常客气,她不禁羞赧地低下头去,开始感到脸颊有些发热了。她偷偷地用肘碰了碰史大柱,轻声地对他说:“你说,你说。”示意让他替自己发言,“我……我……我也沒啥说的……就只是希望将文庙街的事情解决好……就行了。”史大柱结结巴巴地表达了自己想说的意思。尽管他的一家也是文庙街拆迁事件的严重受害者,但是此时此刻,他不想为难处境艰难的永侠大哥。
史大柱夫妇平和的态度并沒有改变会场上的气氛。谢永侠从上访群众代表激烈的言辞中真切地感到,原來市、县两级曾议定的解决文庙街拆迁事件分两步走的策略,现在來看很明显是行不通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