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声叫喊,撕心裂肺的,好像正在遭受什么虐待。但真正让我发毛的是,那是我的声音。
妈的,我赶紧冲向教堂,不知是梦里的设定变了还是有了别的异动,脚下原本塌陷的路面变得平整,甚至都找不到我之前爬出来的地方。
我站到教堂的大门前,卯足力气撞向大门。可能是我真的想错了,在我的肩膀撞到门的瞬间,我摔在了教堂里,这大门根本就没有锁。
教堂里却不是我之前见到的样子,只要是我能看到的地方,无论是长椅,诵经台,窗户上或者是脚下,包括空中,全是密密麻麻的虫豸,扭动着怪异的身躯四处爬着或飞着。之前坐在这里的红衣女人不知去向,我的面前只留下了一个被多足昆虫覆盖了不知几层的人形。
我嘴里的呼吸愈发沉重,同时能感觉到胸腔里有着什么想要钻出来。完蛋了,我把楚湘的梦想的太美好了,怎么说这都是要人命的噩梦,只不过藏在一幅画里罢了。
不对,肯定有什么办法,不断有虫豸从棚顶落在我的身上,胸口的疼痛也愈发剧烈,好像有东西在噬咬我的身体,这些虫豸是有弱点的,它们最怕的就是……,我的目光落在了那把挂在长椅边的伞上面。教堂里所有的东西都爬满了虫豸,只有那把伞上什么都没有。不断低落的水滴,在地上聚成一个小小的水湾,油墨全部都向一旁散去,把本是深灰色的地面漂成了白色,周围的虫豸像是受到了某种约束一般无法靠近,只是围成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