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着步子走向悬挂的长伞,脚下的虫豸发出被踩碎的爆浆声,每走一步都是噼里啪啦的直响,听得我心里发憷。好歹是挪到了长椅边,这回没了女人的阻止,顺利的拿到了长伞。
虽然是到手了,可我却犯了难。这东西该怎么用,总不能像现实中的撑开就行了吧,怎么想也太悬了。
思虑了片刻还是撑开了伞,我现在也没有时间去犹豫了。谁知伞刚刚撑起,水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自伞的内部落下,不断地滴落在我的身上。
好吧,看来还是我想多了。伞内的水滴不大不小,似乎是一场只在伞里淋漓的雨一样,冲刷着我的身体和我脚下的地面。也许是我的错觉,胸口撕裂般的疼痛也因为这场奇葩的“雨”缓和了不少,同时地面的虫豸发出怪异的鸣叫声飞快的从我身边退开。
“呼,”我长出一口气,看来这就是现实对梦境造成的影响,楚湘曾经为了躲避虫豸而选择在雨中作画,所以梦里的虫豸也是怕雨水的,同时雨水也可以冲散油墨颜料,我手臂上的土色渐渐散去,化开下面一层层灰白色,木色和黄色,这也正是我之前在教堂和和其周围的墙上玻璃上蹭到的油墨颜色。
我身上挂了这么多的油墨吗,一股浅褐色在我的脚下晕开,同时驱走了围在一旁的虫豸。正当我心稍安时,身后的教堂大门突然发出剧烈的声响,刚刚稍有松懈的心弦又紧绷了起来,转过头就看见了已经紧闭的大门。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举着雨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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