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总裁、京畿镇抚使、八王子千人同心头——手握这三职的青登,已成幕府陆军的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所谓的位极人臣,不外如是。
值得一提的是,在青登的地位飞速上升的同时,德川家茂的权势也跟着不断暴涨。
德川家茂是青登的后台,可从另一种角度来说,青登也是德川家茂的后台。
内有天璋院辅佐,外有青登与胜麟太郎作支撑,今日的德川家茂已不再是当年那根基浅薄的虚君了。
事实上,有心人都能一眼看出:德川家茂之所以擢升青登为陆军总裁,肯定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为之后的“长州征伐”做准备。
就在京都夏之阵结束后没多久,德川家茂马上撰一长文抨击长州的无道,响应者甚众。
毫无疑问,这是德川家茂在为此后的“长州征伐”造势!
这么庞大的战役,岂能将指挥权假手于外人?
因此,不论是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青登都是全权统筹“长州征伐”的最佳人选!
提前让青登拥有能够匹配“长州征伐总指挥官”这一身份的官职,方便他去调动兵马、号令诸将,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
仗打完了,奖赏也拿到了……至此,这两场直接影响历史走向的战斗(池田屋之战与京都夏之阵),总算是彻底落下帷幕。
顺带一提,在这两场战斗中立下不少战功的土方岁三、近藤勇等人,也都纷纷获得他们应得的奖赏。
近藤勇仅率总司、永仓新八、井上源三郎三人就敢于攻打池田屋的英勇壮举,受到不少说书人的青睐,池田屋之战被火速改编为评书,在京都一带广为传唱。
在知晓自家主君又获高升后,秦津藩内一片欢腾,甚至有不少人自发地举办庆典以祝贺青登。
自受封大津以降,青登施仁政,惜民力,绝不借身份之便做出昏庸、残暴的行径,故深受秦津士民的爱戴。
他对百姓们以礼相待,后者自然也会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来回馈青登。
在眼见青登越过越好、地位愈发崇高后,那些厌恶幕府、憎恨青登的人,自然是咬牙切齿,心中充满愤懑却无可奈何。
不得已之下,他们只能采用滑稽的小手段来排解心中的怨念。
继“秦妖”、“会奸”和“萨贼”之后,长州的志士们纷纷将青登的名字写在鞋底上,在走路时故意加重踩地的力道,寓意着“将橘青登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
……
元治元年(1864),9月30日——
秦津藩,大津,橘邸,青登常去的庭院——
在轻啜一口茶水后,青登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目猛地睁圆,放下茶杯,轻拍手掌,看向身旁的土方岁三、近藤勇和山南敬助。
“啊,我想到了!儿子取名为‘橘将臣’,女儿取名为‘橘茉子’,你们觉得如何?”
近藤勇歪了下头:
“茉子……这女名还蛮不错的,念起来很上口。”
土方岁三接过话头:
“这男名会不会太古板了?”
山南敬助补充道:
“听起来像是平安时代的武将名。”
青登、土方岁三、近藤勇、山南敬助四人并肩坐在缘廊上,一边观赏庭院的景色,一边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新选组地位最高的4个人齐聚一堂……不知情的人见了,怕是会以为他们正在谈论啥要紧事情。
事实上,他们就只是在很普通地聊天。
近期的公务没有那么繁重了,于是青登请他们仨来喝喝茶、久违地聊聊天,仅此而已。
虽然今日这场茶话会就只是单纯的聚会,主打一个悠闲,但他们几个凑在一块儿后,还是不禁谈论起正事。
慢慢的,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刚刚还在讨论着“青登的小孩应该起啥名”的四人,忽然谈起尊攘派的。
“经此一役,尊攘派已是伤筋动骨,我们总算是可以缓一口气了,呼……”
近藤勇说着做出形象的“长出一口气”的动作。
“嗯,是啊。”
山南敬助出声附和,点头以示赞同。
池田屋之战,折损了宫部鼎藏、吉田稔磨等重要干部。
京都夏之阵,又失去来岛又兵卫、真木和泉等一大批核心成员,连领袖久坂玄瑞都搭进去了。
紧邻着的两场大战,使尊攘派的骨干力量死伤惨重。
如此惨状,任谁都会觉得如今的尊攘派已是日暮西山,败亡在即。
这个时候,一旁的青登忽地出声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突如其来的发言,将近藤勇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迎着众人的注视,青登呷了口茶,缓缓说道:
“虽折了不少骨干成员,但对长州而言,这未尝不是一个宝贵的机遇。”
“不是有这么一则笑话嘛。”
“某日,国家边疆发生战乱。”
“将军为了激励士气而去前线视察。”
“他问前线的一位哨兵:‘情况如何?’。”
“哨兵回答‘营外有个敌军弓手,他的弓术很烂,射了好几天也没射中一个人’。”
“将军问:‘既如此,为何不干掉他?’。”
“哨兵答:‘这样不好吧?难道你要让他们换一个射得准的弓手吗?’。”
“昔日的长州,就类似这个射不准的弓手。”
“老实说,我反倒乐见久坂玄瑞等激进分子继续掌握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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