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而是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收回刀,然后重重劈下,将青登的斩击弹开。
他们于刹那间打完一个回合。
接着又于刹那间重整旗鼓!
这一次,换千叶荣次郎率先出招。
他摆好北辰一刀流的经典架势——刀尖如鹡鸰之尾般快速抽动——以中段剑势袭向青登的身躯。
青登不慌不忙地后撤半步,拉出安全且充足的间距,将刀往上挥,架开千叶荣次郎的这一招。
下一息,攻防互换。
青登沉下刀尖,改换下段构式,一个箭步上前。
对方仿佛是看穿了青登的意图,他既不展开防御,也不撤步闪躲,就这么任由青登近身。
就在两人衣袖相交、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毗卢遮那骤然上滑,在空中拉出一条笔直的紫线。
出于视角有限的缘故,来自下路的攻势总是难以应付的。
然而,千叶荣次郎仅轻盈地往左一跳,便不多一分、不少一点地移身至青登的攻击范围之外。
……
双方你来我往。
势如旋风的身位变换,令人眼花缭乱。
只见两道白光在二人之间不断舞动,闪烁不停。
只见他们时而一攻一守,时而持刀互砍。
这激烈无比的对阵,持续了约莫10秒钟。
当10秒过去后,两人的脚跟双双扬起雪花,就像被沸水给烫到了一样,同时暴退,拉开间距。
定睛一看,洁白的雪地上出现了显眼的殷红。
只见千叶荣次郎的袴上多了一条切口。
切口之下,是显眼的割伤。
伤口虽浅,可也足已见血。
梅花般的血珠顺着大腿,逐颗逐粒地滴淌而下,染红足边的积雪。
青登一边调匀呼吸,一边紧盯千叶荣次郎的一举一动。
这时,他忽然感到左颊一疼。
意识到什么的他,伸手摸了下脸——指尖一片泛红。
他的左颊绽出一条细痕,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深、变红。
对于在天赋“锁血+7”的加持下,只有在失血量达到身体总血量的50%才会引起身体不适的青登而言,这几滴血根本无足轻重。
与此同时,天赋“狂战士”的能力使然,以及因身经百战而磨练出来的强韧意志力,在青登眼里,这点小小的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偏偏就是这道不值一提的小伤,使青登心中一凛——因为他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的脸是在何时被砍的。
“……哼。”
青登弯起嘴角,轻浅一笑。
同一时间,对面的千叶荣次郎也笑了。
相视而笑的二人,不分先后地变换架势。
青登摆出相当板正的中段架势,毗卢遮那不偏不倚地立在其身体的中线上,从正面望过去,好像身体被闪着紫色幽光的刀给分成了两半。
反观对面的千叶荣次郎,则是放低刀身,采右下段,刀身藏进身体的阴影里。
也不知为何,当千叶荣次郎摆出这个架势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令人毛骨悚然。
“……”
“……”
战斗再开。
千叶荣次郎发动了突袭,他那颀长敏捷的身体瞬间挺立如巨人,疾步向前。
青登也猛然前冲,疾奔了两步后,借着助跑的势头飞身跃起。
两人打在一处,难解难分。
这时,“技之千叶”——这位以技巧见长的剑士,总算是发威、拿出他的真本事了!
只见他的刀明明攻向青登的脸,结果却在青登举刀防御时,拐过一个诡异的角度,扫向青登的右手腕。
明明看似向上挑起,刀尖却出其不意地往前突刺。
明明看似原地固守,锐利的刀锋却冷不防地直冲过来。
千叶荣次郎的刀没有一定的轨迹、套路,从任何方向、任何角度、任何时机,都可以完成超高速的斩击,绝不发起无效的攻势,透着一股“不灭杀敌人,就决不罢休”的狠劲儿。
一时间,面对千叶荣次郎的千变万化的刀法,青登被逼得险象环生,姿态显得狼狈起来,身上多出不少或长或短的伤口。
“被动挨打”从来不是青登的作战风格。
他瞅准时机,“呼!”的一声——毗卢遮那挂着风声,自斜向猛劈千叶荣次郎的下盘,却只劈到他的残影。
虽然未能伤到千叶荣次郎,甚是可惜,但能打断他的攻势、破坏其节奏,倒也值得了。
说时迟那时快,青登挺身迎上,边前扑边把刀举起,刀锋以悬河之势劈将而下,直奔千叶荣次郎的肩头。
千叶荣次郎来不及闪躲,只能将振月长光直直地竖在胸前。
钢刀相击于空中,发出了铿锵的震响,火星爆裂飞散。
论力量,千叶荣次郎不如青登。所以这轮对刀,前者不出意外地落了下风。
为了回避拼刀,千叶荣次郎身轻如燕地斜着往旁边一跳,闪出一定的距离——但是,却被青登轻松追上。
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反击时机,怎会让它轻松溜掉?
只见青登摆出右上段的架势,下一刹,穿云裂石的叫声自其喉间迸裂:
“哇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示现流!
强如千叶荣次郎,也不敢硬接示现流的招式。
他扬起视线,瞅准如流星般直劈过来的毗卢遮那,从其所挂带的风声中听来,这一刀若砍结实了,绝对是被斜着斩成两半的下场。
不敢托大的千叶荣次郎,旱地拔葱地向后一跃,毗卢遮那的刀尖从其鼻前擦过。
青登的刀肯定会重重地砍进雪地里——任谁都会这么想吧,在看见他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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