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司、近藤勇、土方岁三、山南敬助……试卫馆的大伙儿们齐齐整整地站在他的身后。
钦佩、赞赏、无奈、艳羡……人世间的百般神态,仿佛都映照在了他们的脸上。
“怎么了?干嘛都摆出一副仿佛要送我出嫁的模样?为了防止你们忘记,我姑且提醒一句:我是男人,我可不会出嫁。”
“‘仁王的崭新传奇’的开端——我们不来亲眼目睹,那可就太亏了啊。”
原田左之助以他惯有的憨憨声音,这般说道。
青登哑然失笑:
“传奇……这个字眼我可担当不起啊,等我全胜归来时,你们再起用这个字眼吧。”
山南敬助微微笑道:
“就算你没能全胜而归,光是向讲武所及全江户的所有武道馆发出挑战,就足以当得起一声‘传奇’了。”
山南敬助的话音刚落,脸上挂满复杂表情的总司就立即接过话头: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才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总之,你要注意着点啊,别太勉强自己了。”
这个时候,抱着双臂、斜倚墙壁的土方岁三,一边咧了咧嘴,一边插话进来:
“橘,你该不会是想赶在离开江户之前,将‘江户最强’的头衔给揽入怀中吧?”
青登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倒不是。我对‘最强’的头衔毫无兴趣。”
他表情认真的淡淡道。
“我的用意非常简单——我想确认自己目前的极限在哪里。”
——当然,主要还是为了薅天赋。
他默默地在心里补充道。
闯遍江户的所有武道馆,薅天赋薅个爽——此乃青登在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存于脑海深处的想法、计划。
能够在江户这种藏龙卧虎的地头里开武道馆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本事的。
各大馆主、各座馆场的前几席们,绝对都有过人的天赋在身!
遍观整座江户,有名有姓的武道馆不下上百座,若能将他们全部挑战一遍……青登都不敢想象自己的天赋能力将会膨胀到何种地步!
怎奈何……他此前一直没有机会、能力将这份构想化为现实。
以前的他,既弱小又无权无势。
在江户时代,踢馆可不是一件易事。
绝大部分的武道馆都并不欢迎踢馆者。
每当有人来踢馆时,轻则给你点钱,将你打发走,重则直接一拥而上,把你打成残废。
而如今,时过境迁。
青登已不再是当年的无名小卒。
谁敢无视仁王的挑战?
谁敢轻慢仁王?
等青登率领新选组上洛之后,他纵使是想回江户也难以挤出时间了。
不趁着自己尚未离开的这最后一段时间,将这份藏于脑中已久的“薅天赋大计”给付诸实践,更待何时?
况且,此次的京都之行,吉凶难料。
尽管青登现在已非常强大,但他可不会自大到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先不论在这样的低武世界里,出现什么样的变态强者都不足为奇。
光是那愈发先进的火枪火炮,就能让青登深感无力。
青登的实力再强大、刀剑挥舞得再快,都敌不过齐鸣的枪炮、怒吼的战舰。
不管怎么样,赶在上洛之前,多复制一点天赋、多增强一下自身的实力准没错!
当然,他刚才对众人所说的这句话——我想确认自己目前的极限在哪里,也并非是在说假话。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青登已经遗忘了。
总之,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尝试过“跟旗鼓相当的对手全力相搏”的感觉了。
自己以前只觉得遥不可及的那些人,如今都已不是他的对手。
遍观青登的身周,在他所熟识的所有人中,能让他拼尽全力的人,恐怕也就只剩桐生老板了。
怎可惜,自打将“源之呼吸”传给青登后,桐生老板就再也没跟青登切磋过了。
一方面,自己的实力在不断增长。
可另一方面,迟迟没能找到一个能逼他使出全力的对手。
这让青登感到了一点点的……寂寞。
所以,他在佐那子的协助下,给水户藩的那个男人……给身负“江户最强”之名的那个男人也寄了一封信!
青登早已从千叶荣次郎的身上复制到天赋。
从“薅天赋”的角度上来看,他根本无需再跟千叶荣次郎对决。
可是……他真的很想弄清楚。
弄清楚自己现在的极限在那里。
弄清楚自己跟江户的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们,究竟孰强孰弱!
是已比他们强大?
还是仍有一段距离?
不留任何遗憾地离开江户——青登抱定这样的想法。
穿好衣服、戴正防雪笠的青登,不紧不慢地站起身。
“你今晚回来吃饭吗?”
近藤周助一边摸索自己拿光溜溜的下巴,一边笑嚯嚯地问了一个根当前的其分既不想打的问题。
“我今晚会按时回来吃晚饭的。”
说罢,他推开面前的大门。
刚一踏出试卫馆,青登便感受到了和煦的阳光,以及一束束的情绪各异的视线。
举目望去,试卫馆的周边多了不少不认识的面孔。
他们都是闻风而来、赶着凑热闹的好事者。
青登无视他们的注视、打量,面无表情、孤身一人地踏上被雪花染成一片洁白的街道。
前日忽降大雪。
白雪覆盖的大路一直伸向远方,渐渐蒙上了一层苍白的迷雾。
青登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好极了。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将跟江户的全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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