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力肯定不怎么样!有人会念经吗?对他念经!用佛力逼退恶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此人这般高声提醒过后,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反复念诵他仅会的这条佛道术语。
其余人在听见这声示警之后,纷纷露出“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的表情。
转眼间,一幕幕略显滑稽的景象,轮番上演。
信仰佛教的人,从怀里、腰带中掏出随身携带的用来祈福、辟邪的佛珠、念持佛,叽里呱啦地诵起佛经来,试图靠佛力来逼退正附着在横仓启之介身上的邪灵。
信仰神道教的人,则是掏出盐巴、符咒等在神道教的教义里有净化之力的物事。撒盐巴的撒盐巴,念咒的念咒。
还有个别同样是信仰神道教的人,则是端起长弓,也不搭箭,就这么将光秃秃的弓身对准横仓启之介,反复拉弦、放弦。
此乃“蟇虫之术”,拉动没有搭箭的弓弦,以弦音来驱魔辟邪,
佛教、神道教,两教的信徒各显神通。
名目繁多的各类“法术”、“法器”,一股脑地砸向横仓启之介。
一片鸡飞狗跳之中……青登默默地包扎好了右臂弯处的伤口。
给布条打了个稳固的漂亮蝴蝶结后,青登神色肃穆地把定鬼神交到了左手:
“都闪开,我来斩他!”
碍于右臂受创,青登只能改用左手持刀。
对于拥有“左利手”的青登而言,不管是哪只手操刀都没差。
左手使刀也好,右手使刀也罢,都不会对他的刀法影响分毫。
“橘大人!”蓝井央大叫一声,“这、这个死胖子说不定被妖魔给附身了!您您您、您最好还是不要靠近他为好!”
蓝井央此言一出,附和之声四起。
“妖魔吗……”
青登嘟囔一声,嘴角微翘。
一抹不以为然的冷笑,在其唇边显现。
青登并不是不相信怪力乱神——只不过“好奇”胜过了“恐惧”!
“我倒要看看我‘仁王’的剑,是否降得住妖魔!”
下一刹,青登大步向前,现出无匹的气势!
同一时间,横仓启之介像是感应到危险的动物一样,以闪电般的速度扭头转身,直瞪瞪地怒视青登,然后挺步上前!
激射而出、冲向彼此的两人,一瞬间身形交错。
双方的第一轮……同时也是最后一轮交锋,在电光火石之间结束。
青登的定鬼神刮起疾风,一刀劈碎了横仓启之介的脑门。
横仓启之介的攻速看似不比青登慢,但他的刀却只斩到了青登的影子。
任凭何人来目睹,都能在适才的这场短暂对决中,明显辨出双方那巨大的实力差。
青登的两只脚与抓刀的左臂,牢牢地把控住了空间。
比起青登迅猛精准的斩击,横仓启之介像是第一天习剑的门外汉,动作笨拙迟钝。
不仅是肚子,现在就连脑门都比常人多了个一个大洞的横仓启之介仰面朝天,嘴巴大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喊些什么。
倘若在天灵盖都被掀飞的情况下,横仓启之介还有办法继续提刀战斗……那青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好在——如此惊悚的一幕,并未出现在青登的眼前。
不一会儿,残存在横仓启之介眼底里的最后一点生机消散。
紧接着,他软弱无力地弯下了膝盖,脖子也无力地耷拉在胸前,像在凝视自己肚子上的创伤一般。
青登没有贸然靠近。
直到确信横仓启之介的呼吸确实是彻底断绝了后,才放松似的长出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青登忽地瞧见有什么东西从横仓启之介的尸身上滑落下来。
是一个十分小巧的瓷瓶。
瓷瓶好巧不巧地摔在了一块岩石上。只听“喀拉”一声,瓷瓶裂成无数碎片,里头所装的物事——一粒粒红紫色相间的药丸撒得到处都是。
青登低头看着这些药丸,眉心瞬间皱成一个“川”字。
“这是……?!”
强烈的熟悉感,袭上青登的心头……
……
……
万延元年(1860年),12月3日——
甲斐,稻和村,清晨——
学过高中地理的人都知道:因为地形、气压、太阳辐射的热能更易被植被吸收且不易释放等各种因素,山区及靠山的地方一般都要比平原地区冷得多。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青登都没在山区里居住过,所以对于山区的寒冷,他一直只停留在理论上的认识。
直到近日,青登才真真切切地领教到高中地理书里的这节知识,究竟是什么意思……
被硬生生冻醒的青登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已经看习惯的茅草房顶。嘴巴一张,“嘶”的一声,一团白雾从其口鼻处氤氲而出。
“好冷……怎么回事……”
青登随意地披上几件衣服,跃下床,夺门而出。
刺眼的光线激得青登不得不沉下眼皮,用纤长的眼睫毛来过滤光线。
待眼睛稍稍适应屋外的光亮了,青登缓缓睁开双眼——一片纯白的世界。
“下雪了……怪不得那么冷……”
“啊!橘先生!”
身侧响起悦耳的女声——一袭男装打扮的金泽琴,抱着一件棉衣,兴冲冲地向青登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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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站的所有与武术相关的视频,弹幕也好评论区也罢,真是乌烟瘴气的!B站的“剑圣”可真多啊!左一句刀筋不正,右一句“不如我家附近公园里练剑的老头”,真尼玛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