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自感慨道:
——我现在还真是有够受欢迎的啊……
——不仅那伙身份不明的神秘人礼待我,就连长州藩的人也对我青眼有加,甚至直接开口拉拢我。
所谓的“身份不明的神秘人”,意指的是2个多月前……即陪左那子在焰火大会游玩的那一夜里,所遭遇的那伙声称“吾等并非攘夷志士”的神秘团伙。
青登没来由地对这伙子人的真实身份很是好奇。
近俩月来,他时不时地就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渠道去调查那帮神神秘秘的家伙——然而一无所获。
听完青登暗含讽刺意味的反问,高杉晋作双手叉腰,自嘲地笑了笑。
“嗯……说得也是啊。换做是我,我也不可能会接受如此唐突的‘入仕邀请’的。仁王,抱歉啊,是我孟浪了。”
“实话讲——你是长州人,还是别的什么地方的人……我对此毫无兴趣。我目前只关心一件事——说吧,是打是降?”
“……”高杉晋作扬起目光,向青登投去意味深长的眼波。
青登:“我想你应该没有天真到会觉得我会因为你声称自己和讨夷组没有任何关系,而放你一马吧?”
高杉晋作耸了下肩,然后摊了摊手:
“仁王,我刚也说了,我很欣赏你,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跟你动手。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那可不行。今日是我在火付盗贼改奉公的第一天。我可不想在首次出任务时就背上‘私放桉犯离开’的罪名。”
“这样啊……”高杉晋作呢喃,“既如此……那太遗憾了……”
高杉晋作双手抄在身后,无声地笑了。
“柳生新阴流……高杉晋作。”
而在同一时间,青登也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
“天然理心流——橘青登。”
二人所身处的这条狭长走廊的东侧,是嵌着一扇又一扇窗户的厚实墙壁。
这会子,月亮攀了上来。
皎洁的月光穿透窗户,照进走廊。青登与高杉晋作之间,流淌着介乎白银和珍珠之间的清冷色彩。
刹那间……接下来的一幕幕,的的确确地发生在一刹之间。
彭!
彭!
2声巨大的踏地音同时炸响!
青登和高杉晋作同时冲向彼此!他们飞驰的身影与狂舞的刀刃扰乱了月光!
铛!
互击的2道寒光,化作金铁相击的铿鸣。
二人的刀撞上、分开,又撞上、又分开。
反复碰撞的2把刀,擦出一连串爆裂的火星。
双方刀剑相击时所产生的火花,成了二人脚下这条狭长走廊内除霄晖之外的唯一一抹光源。
天然理心流·无明剑!
青登瞅准机会,以霞段起势,击出他最擅长的剑技之一。
定鬼神化作一道流星,直坠高杉晋作的胸膛。
高杉晋作将脑袋一偏,使“流星”遗憾地与其相错而过。
不过,这道“流星”还是有些许战果的——它擦破了高杉晋作的衣襟。
近乎是在下一瞬间,高杉晋作展开犀利还击,他迅疾地调整刀身的方位,自下往上地撩向青登的腰身。
青登眼疾手快地将刺出的剑收回,用剑身偏转了高杉晋作的剑路。
高杉晋作的攻势未止。
他一边将刀收拢回至自己的身前,一边发出一声低喝,横移脚步至青登的左侧方,随后沉下身子,挥刀勐袭青登的左肩。
青登的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他快速地向后连退2步,在闪躲的同时,狠狠地还上高杉晋作一击,怎奈何被及时地变攻为守的对方给轻松挡开。
厉害……青登心中暗叹。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几轮不分胜负的交锋下来,青登敏锐地认识到眼前之人并非藤堂高隆之流所能比拟的等闲之辈。
不论是出剑的技巧,还是挥剑的力道、速度,都值得称道。
怪不得能将七番队打得人仰马翻……青登脸色一正,专心对敌。
说来也巧——在青登摆正脸色的近乎同一霎,高杉晋作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想来他应该也是发觉青登的仁王之号,并非浪得虚名。
纷纷收起散漫情绪并全力以赴的二人,使得战斗于顷刻间变得愈发激烈。
只见转眼间,二人的身影便在月光之下数度分开,接着又数度重合。
高杉晋作的实力确是不容小觑。单论“剑术技巧”,他与青登难分伯仲。
只不过,在影响战斗过程与结果的另外一大重要因素:“身体素质”上,高杉晋作就不占任何优势了。
不论是拼力量、敏捷还是拼持久力,拥有“虎之臂”、“鹰眼+1”、“铁肺”等一熘儿天赋的青登,皆稳居难以动摇的上风。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保持着平稳均势的“战场天平”,忽然发生了重大变化——
铛——!
随着一道响亮到让人不禁怀疑肯定有哪个谁的刀断了的碰撞声落下之后,二人双双向后撤步,拉开身位
“喝啊!”
高杉晋作一边从喉间迸出大喝,一边将手中刀垂直地架在胸口前,紧接着双臂前推,刀尖直直地袭向青登的肚腹。
青登向后退开,将高杉晋作的剑化向一旁,然后快速挥刀反击。
高杉晋作轻灵后跳,跃至青登的剑圈之外。
双足平稳落地的下一瞬间,他扬起剑身,持上段之势,如怒涛般疾驰向前!快速挥斩佩刀!
这一次,面对径直攻来的高杉晋作,青登并没有闪躲或防御,而是将定鬼神的刀尖放低,改采下段剑势,迎向高杉晋作。
两人错身而过。
就在交错的一瞬间,双方身体仿佛紧紧贴合。青登手中长剑划出两道白光。
青登看也不看自己的身后——一蓬血雾自高杉晋作的身上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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