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计60号人,悉已齐聚校场之上,等候他们的新任番队长的到来。
“嘶……妈的!”一位满脸横肉的大胖子紧了紧身上的羽织,“今儿的天气可真冷!那狗逼的新队长怎么还没来啊?爷都快冻僵了!喂!蓝井!你的羽织借我穿一下!”
“啊?”一位个子不高、身材较瘦削、脸蛋相当白净的青年面露迟疑,“这……赤羽先生,这是内子为我缝制的新衣……而且我这件羽织,您应该穿不上……”
“少他妈废话!我让你借我穿,就赶紧麻利儿地脱下来借我穿!”
吼毕,赤羽小一郎抬起他那蒲扇般的大手,以极粗暴的动作将蓝井央的羽织给一把扯下。
赤羽小一郎的名字里虽有个“小”字,但他的体型却与“小”完全不沾边——他的身高与胸围、腰围皆为1米6。
他这样的体型,哪穿得了蓝井央的衣服?
可他对此完全不管不顾。
强硬地夺过蓝井央的羽织后,赤羽小一郎将其往背上一披,2只胳膊往袖管里一套——撕拉——响起布帛撕裂、丝线崩出的声音。
蓝井央见状,欲哭无泪。
可他却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只将脑袋埋得低低的……
“呼……暖和多了!蓝井,你老婆的手艺不错嘛!居然能缝制出品质这么好的羽织!”赤羽咧了咧嘴。
“哈哈……”蓝井神情尴尬地干笑了几声,“谢谢夸奖……”
“绿川!”赤羽转过头,朝其身旁的一位青年嚷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绿川刚三郎从怀中掏出一支怀表:“刚过朝四时(早上10点)。”
“啧!妈的!我们到底还要在校场傻站多久?再这么等下去,太阳都快升到我们的头顶了!那个狗日的橘碧登今天该不会不来了吧?”
这时候,旁边的一位头发和眉毛都已白了大半的中年人淡淡道:
“赤羽,是‘橘青登’,不是‘橘碧登’。”
“我管他是‘青登’还是‘碧登’的!”赤羽咬牙切齿,“妈的……派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18岁毛孩儿来统领我们……开什么玩笑!”
“赤羽,你的生活应该没有闭塞到连橘青登是何许人也都不清楚的地步吧?”白崎平二郎耸了耸肩。
“我当然知道橘青登是什么人!”
赤羽不耐地蹙了蹙眉。
“不就是剑术很高超、杀了不少逆贼、突然于最近有名起来的‘仁王’嘛!”
“所以呢?那又如何?”
“剑术厉害、手刃过很多人,这只代表他很能打而已!并不代表他有能力带好一支军队!”
“他这个几个月前还带着寥寥几位冈引,为查案和巡逻在江户四处奔波的‘原同心’,知道怎么带兵吗?切!他可能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好!还想来管老子?放屁吧!”
说完,赤羽嗤笑一声,用力地朝脚边吐了一口唾沫。
“据我所知——”那位适才掏出怀表给赤羽报时的绿川刚三郎微笑道,“咱们的那位新队长还未结婚,并没有老婆。”
“操!那个橘青登原来还没结婚的吗?那他该不会还是个连鱼水之欢都尚未尝试过的雏儿吧?”
赤羽发出猥琐的笑声。
“指派橘青登为我们三番队的新队长——此乃上头的命令。”白崎神情平静地将双手往身后一背,“我们只管服从命令就是了。”
“哟呵!白崎,你少在那装模作样了!”
赤羽双手叉腰,大咧着的嘴喷出嘲讽的口吻。
“你在火付盗贼改奉公了大半辈子,要苦劳有苦劳,要功劳有功劳,结果就是一直得不到右迁,在‘与力’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位置上蹉跎了近20年。”
“现在,有一个年纪连你的一半都不到的年轻人,轻轻松松地坐上了你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高位——你才是那个对橘青登最不服的人吧?”
白崎脸上的褶皱抖了抖。
他眯细双目,面无表情地扫了赤羽一眼……然后默默收回视线,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队列的最左侧蓦然爆发出这样的喊声:
“肃静!都肃静!新队长来了!新队长来了!”
这番喊声方一落下,原先或坐或蹲的众人纷纷将身子站直,稀稀拉拉的队伍顿时变得稍微有模有样了起来。
“喏,蓝井,衣服还你。”
赤羽像是扔垃圾一样地将刚“借”来的羽织,扔还给蓝井。
“……”蓝井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将这件被撑坏的羽织给重新套回至身上。
一名青年自东北方款步而来。
正是赶来检视部队的青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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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发现了个小小的谬误:七番队队长的名字应该是“土田正意”才对,结果我一直打成“土间正意”了……作者君已将前文的名字给全数更正了。(豹毙.jpg)
如果作者君明天的状态能好一些的话,那么橙子他明天就要带领这支刺头部队去打一场大仗了。定鬼神终于要久违地见许多许多血了。(豹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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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友问了个很好的问题:青登是源氏,那他的血脉应该很尊贵啊?
是这样的:源氏在平安时代(794年—1192年)里,确实是很地位很崇高的名门望族。
但经过了千余年的发展,源氏的后裔早就像东汉末年的汉室宗亲一样——遍地都是。
而且很多人为了令自己的家门能看着更显赫一点,谎称自己是源氏、平氏、藤原氏的后裔,反正这玩意也难以查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