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几声后,幽幽道:
“就只是眨下眼的功夫,木村就从站着变为坐着了~~”
“我也不怎么喜欢木村,今天真是瞅见不错的光景了啊~!”
“就凭亲眼看到木村被吓得瘫坐在地的画面,我今日一整天应该都会有个好心情了~~”
“只不过……橘君你这种直接拔出刀来威吓木村的行为,会不会太过激了一点?”
“一点也不过激。”青登不假思索道,“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直接下狠手,一步到位地震慑住他们,让他们之后再想对我动歪心思时,都不得不投鼠忌器。”
“如果我方才选择忍让,或是没有直接下狠手,那他们之后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地骑到我的头上撒野。”
若用一句话来形容青登的性格,那就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谁对他差,他就对谁差。
自打青登跟随着我孙子进入议事厅之后,木村几乎就没用正眼瞧过青登。
不仅如此,青登还频繁地在木村的脸上,发现露骨的轻蔑之色。
青登入席时,木村甚至面露嫌弃地往远离青登的方向挪了挪屁股。
木村待他的态度如此恶劣,青登自是没兴趣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因此,青登在与木村对话时,并不使用敬语,也不使用尊称。
木村派头十足地前来说教,要求青登尊重长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说教”是假!来找青登的茬、在青登面前立威是真!
显而易见的,木村摆明了就是来找青登的不痛快的。
只不过是恰好让他抓住了“青登不对他使用敬语”的这个“抓手”。
纵使青登从一开始就用很恭敬、很有礼貌的态度来对待木村,木村也依旧能想出其他的方法来找青登的麻烦。
倘若青登刚刚没有直接拔出定鬼神,当众展示他那精熟的刀法,而是选择退缩、忍让的话,那么可以想象——木村等人肯定会觉得青登软弱可欺,空有“仁王”的名头!
遥想前世,“霸凌问题”一直都是社会的热点问题。
因忍受不了他人的霸凌而做出“寻短见”等过激行径……此类新闻,向来层出不穷。
关于如何应对霸凌……方法说难也难,说简单倒也简单——那就是一定要积极且主动地亮出你的獠牙!
此方法在家庭、校园、职场皆通。
寻找他人的帮助也好,勇敢地挥起你的拳头也罢,什么方法都行,总之一定要让霸凌者们怕你!让霸凌者们意识到你不是好惹的!
不要妄想自己的忍让与退缩能令霸凌者们手下留情——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是文明人,没必要因为他们欺负我就粗野地对人家动武”……这种想法只是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
青登才不做这种“幸福了敌人,感动了自己”的傻事。
我橘青登,就是爱以直报怨!
眼下,木村等人已见识过青登锋锐的獠牙。
想必他们日后若想再来触一位剑速快得能在一瞬之间取走他们性命的剑士的霉头,都得好好地掂量掂量了。
青登的话音刚落,我孙子就赞同地点了点头,轻笑道:
“哈哈,说得也是呢~一昧的忍让,往往只会助长施暴者的气焰~只不过,依我对木村的了解,他肯定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所以您可不要就此放松了警惕哦~~”
“嗯,我会的。”青登点头。
谈话间,二人已快出了衙府。
“橘君,你现在是准备即刻启程前往三番队的驻地吗?”我孙子问。
“嗯。”青登颔首,“目前时间尚早,我计划着在今天之内,记熟并认清三番队所有队士的脸与名字。”
“嚯~这样啊……”我孙子好像在思考什么地抿了抿唇,“橘君,姑且容我多嘴问一句:对于现在交由您指挥的这支部队所负的种种恶名……您知道多少?”
“恶名?”青登一挑眉,“这我还真不清楚……”
“啊哈……”我孙子哑然失笑,“您原来不知道三番队的风评不佳啊……没办法了,那我就简单地跟您说道说道吧~~”
“一言以蔽之——三番队里头有着不少本事虽不大,但性子却格外乖张的骄兵悍将~~”
“我从没管理过三番队,所以对该队的现状并不是特别清楚~~”
“我只知道三番队里的部分与力、同心,非常地桀骜不驯、难以管教。”
“三番队的前几任队长,都曾被这些傲头傲脑的部下给弄得焦头烂额。”
“橘君您此前是北番所定町回的同心,没有管理这种大队伍的经验,因此在管理三番队之初,可能会遇到不少不知该如何处理的麻烦。”
“如果有哪些问题不懂,亦或者是哪些地方需要我帮忙,可以尽管来找我~~”
“我会尽我所能地助您‘一脑之力’的。”
我孙子一面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一面抬起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戳了戳自己右侧的太阳穴。
青登被我孙子的这句“一脑之力”,给逗得嘴角稍稍上拉。
“谢谢你的好意与提醒。”
他一边向我孙子轻声道谢,一边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
……
约莫1个小时后——
江户,郊外,火付盗贼改三番队驻地,校场——
火付盗贼改三番队作为由先手弓组七番组兼任的部队,为了满足日常的训练要求,三番队的驻地里开辟着一座面积颇为宽敞的箭场与校场。
此时,三番队的全体官兵——10名与力、50名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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