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余盈盈虽是痒的难受,可也不好指给太医看,以证明自己的无辜。
第二日,余盈盈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让贴身侍婢给她抓痒的时候,却听外面传话说圣旨到了。余盈盈打了个机灵,浑身都浸出了冷汗。
她被皇上派人丢出百花宴的时候,就知道皇上已经对她极为不喜。如今,来了圣旨,是祸非福!
这道圣旨很简短:“上谕,闻户部郎中余长舒之女舞技超群,特将其赐予通州知州王启之子。钦此。”
余盈盈开始以为皇上要重惩她,胆战心惊的。后来一听只不过是道赐婚的圣旨,放下了一颗心。那王成敏虽说家不在上京,可到底知州在地方也是个大官。而那王成敏本人,她也在屏风后头偷看过,倒也长的不算差。
而王家那边,听了这道奇怪的圣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爷,你去求过皇上了?”王夫人似是不相信皇上竟有这等闲功夫管自家儿子的婚事。
王启面色凝重:“没有。夫人,这事有些难办!”
“老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举家来到这上京,不就是为了这桩婚事?如今圣上都赐婚了,又怎么难办了?”王夫人声音有些尖锐。
“哎,就是赐婚了才难办!都说低门娶妇,高门嫁女。除了宫中的公主,你听闻过哪道圣旨是把别人家的女儿往低了赐的?我的业绩也一向平平,圣上定不会对我青眼相待。如此看来,定是这余郎中犯了圣怒,皇上听闻我们两家的婚事,大概也知道余长舒想要悔婚。明里是赐恩,实际是想让惩治那余长舒。”
“嗨!那我们家不正好得了便宜嘛,让成敏娶了盈盈不就好了,这有什么难办的?”王夫人嗤笑一声。
“唉呀,你不懂!”王大人急得到处转,“皇上若是恼了余长舒,连他女儿的婚事都拿来给他好看,他今后还有仕途可言吗?我们和他们家成了亲家,只怕今后会被波及!”
“你是说……?”王夫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王启闭上眼睛沉重的点了点头。
“哎呀,老爷!这可怎么办哪?”王夫人拉着王启的袖子,迭声高呼。
王启一把蒙住她的嘴:“你小点声!被别人听到我们揣测圣意,你脑袋还要不要了?”
王夫人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推着王启的胳膊,他这才放开手。
“老爷,我记得那圣旨的前一句是‘舞技超群’?”王启点点头。
“你再去仔细看看,圣旨上有没有‘赐婚’这两个字?”王启拿来圣旨仔细看了一遍,也明白了他夫人的意思。皇上只说了“赐予”,还提了舞技超群,这是让他们把余盈盈当作舞姬抬进府呢!可这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说余盈盈是余长舒的独女,嫁到他们家余长舒都千推万阻的,何况只是作舞姬?余长舒失了圣心,无可为俱。可这余长舒背后还有个苏相,据说颇为皇上所器重。得罪了余长舒,虽说能讨得皇上一时开心。但若是余长舒通过苏相又挽回了圣心,他们家可就完了!可若八抬大轿把余盈盈迎进门,虽说没有公然抗旨,也能算是违背了皇上的本意。皇上若是恼了他们家,后果更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