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的深吻。
酒、静夜、暗室、含情的少女,空白的大脑,停顿的思维。
房内只有轻微急促的喘息,柔软的唇齿相依相缠。
冼朝的舌尖带着果酒的芬芳,略有点湿滑的凉意。她的亲吻就如同她的人,妩媚佻脱。她一手缠绕着杨笑澜的脖子,一手揽在她的腰身,紧紧地,就好像在说,这些不够。
直到两人都吻得透不过气来,才分开一些。这一分开,就好像给一时昏头的两人注入了新鲜空气,混沌的大脑少许可以运转。
“啪。”又是一个松脆的耳光声响起。
杨笑澜捂着脸上的火辣,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又觉颈上一凉。方才将她搂得极紧的冼朝此刻正拿着贴身的短剑抵在她的喉间,适才亲吻的触感犹未退去,这会儿生死又在她的指尖,这就是所谓的爱有多深,恨有多深么。
冰火两重天,莫不如是。
杨笑澜不生气,不发怒,没有紧张,也不害怕,依旧一脸的平静,平静中带着微微的诧异。她知道冼朝恨自己的使命和命运,连带着那个她一直等待着人一并恨上。只是没有想到,这恨居然来得如此之深。不过,随即也恍然,冼朝知道那个一直恨着的人是她,怕是更难以接受。况且……冼朝喜欢她,她亦喜欢冼朝,而她恰恰又是冼朝师姐的夫君,这给原本复杂的关系又蒙上了一层混乱。
冼朝的短剑已划破了杨笑澜脖子的表皮,鲜血渗出,笑澜觉得有些痛,道:“我怕痛,所以,你若是要我死,麻烦下手快一些。”
同那天问她的一样,她不会同她动手,她会让她杀了她,只是……不要让她痛。冼朝手上的剑一顿,伤口又深了一些。鲜血顺着颈部往下流,将领口处染得通红。
“痛么?哼,痛才好。你可知,从我记事起,袁相士替我占卜命运,曾祖母便对我说,我这条命属于别人,不属于自己,故而,我不可任性行事。我随着师傅学佛习武,师傅说起那个在陈宫里天赋异能的师姐,她为世人所遗弃,她活得如此悲哀,而我又何尝不是,她的身子不自由,而我呢?我就自由了么?
我的出生,我的身份,我的一切,都是为了帮一个人完成救世的使命。我的人生,也都是为了那个人。可那凭什么!给了师傅心血之后,她跨空而去。当时虚弱的修养着的我就一直琢磨着,师傅既然失踪了,那么,我便有了可以逃脱机会。我这样告诉自己,如果遇上了一个我喜欢又真心待我的人,就和他藏起来躲起来不再理会师门的种种。
然而命运……你又如何逃脱你的命运。
在大兴的双星伴月楼遇到了你,那时只觉得你和我之前认识的人都不同,你看着别人的时候只是安静的看着,从来没有任何的目的,你的眼里没有欲望。再去大兴时,才逐渐了解你,你身上总是带着疏离的真诚,有时像个登徒子有时又像是个傻子。其实你一点都不好,功夫差,没有上进心,人又笨,还被那皇后耍得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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