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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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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师侄性情不定,这一点九郎想必也有诸多体会。又何须再问笑澜。”

    “是。她确实难以驾驭,跟京中的那些女子都是不同。”裴笙叹气。

    “但求无愧于心即是。”拍拍裴笙的肩膀以示鼓励。明知冼朝会拒绝仍旧鼓励他去追求,是对冼朝的一种试探,还是为了曾经的缺憾对这个亲和的年轻人加以提点?杨笑澜有些看不懂现在的自己。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引晓穿朱户。

    离开家中数月,不知大公主与子衿在家中是否一切都好。杨笑澜推却了冯盎的邀约,独自歇在房内躺着看窗外隐隐约约透过的月光,外面的歌舞鼓声似与她全然没有半点关系,她只在这静夜里,思念起家人来,心中自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之情。

    “笃笃笃。”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杨笑澜从榻上跃起,一手抓着面具往脸上一戴,一手拉开木门。香风夹杂着酒气跌落进她的怀里。

    一阵紧张“怎么了?”

    “关门,快。”冼朝的气息在她颈后,有些痒。

    依言探头看看屋外,喧闹声还没传至门前,迅速又轻巧地掩上房门,冼朝的温度在手,心头有些恼怒,莫不是那裴笙表白不成想要灌酒。

    半抱着冼朝安置在榻上,没来得及问一句,又有敲门声传来。

    隔了一会儿换个刚睡醒的声音问“门外何人?”

    “是裴笙。”

    “稍等。”

    冼朝轻声耳语:“勿要让他进来……”

    杨笑澜点头,食指抵在唇上“嘘。”

    将门拉开一半,被晃眼的火把闪了眼,以手遮眼,问道:“裴九郎,怎么,要放火烧屋不成?”语气中甚是不悦。

    “我在找冼朝!”裴笙满眼的酒气,讲话已不复平日的礼貌。

    “她不在这里。”

    裴笙居然想入房找寻,杨笑澜抵住了房门,冷声道:“裴副将,你醉了。堂堂大隋副将,怎地如此浪荡,若是叫你叔父见着了,定不会轻饶。”冷眼向拿着火把的兵士喝道:“下去吧,休息!”

    要论官衔,杨笑澜比裴笙还大上几阶,莫说她还有个上柱国的勋位。兵士道了声是,也就各自散了去。

    “四郎……”裴笙一屁股坐在门口,一脸的苦恼,笑澜的厉声让他的酒醒了一半。“她……她终还是拒绝了我。”

    “既然在意料之中,又何必如此难过。”

    “我喜欢她。”

    喜欢她还要灌她酒,杨笑澜皱眉。况且婚姻这个东西,几时在大隋是爱情的结合了?不都是基于政治立场为了家族利益的结合么。

    “可是……她不喜欢我,我知道,我走不进她的心里。方才她一直在喝酒,她不开心……我问她,她说我不懂。四郎可会懂?”

    是冼朝自己灌的酒么……错怪了裴笙,杨笑澜内疚,挨着他坐下,道:“我也不懂。只是,这世上,有太多我们不懂的事情,我们得不到的人。”

    “四郎也有无法得到的人?”

    “自然……”

    “那……你是怎么做的?”

    “有些人,如高山之白雪,只可远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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