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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独孤皇后和她一起流浪,她曾经想过。又不敢再想下去,她们之间隔着的又岂只是一座高墙。
端庄如大公主,若是晓得她曾经吻过她的母亲定是要气疯了。
不晓得在丈夫去世之后,戎马一生的冼夫人还有没有对谁动过心。
岭南风气开放,冼夫人总比独孤皇后要自由奔放一些。冯宝一定不会像杨坚那么小气抠门。想到杨坚的小气,杨笑澜不免觉得好笑,露出一个笑容,一扫多日来冼朝带给她的阴霾。
冼朝气她,她理解。可是这气,未免也太久了一些,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居然已有二月。
她看着一路上冼朝对她的冷脸,冼朝对裴笙时不时刻意的娇媚笑颜,不是不动容。她也知道自己应当去好言相劝,细语相慰,任她打骂呵斥,也许那样冼朝的气会早点消。可是之后呢?
之后她们俩人又会怎样?
冼朝对之前的她有好感,她知道,就算之前再笨再钝,经历过那么些感情也早该清楚明白了。
现在呢?她不知道。
师姐、大公主、子衿能如此迅速坦然地接受她女子的身份,她不懂为何。
冼朝不能接受,她倒是明白缘由。
那些是自古以来的天经地义。尽管在大隋这些年,她已觉得古时候很多方面都比二十一世纪开放的多。
那她对冼朝呢?
对于冼朝的感情有些复杂,她还来不及去探究,不,应当说,不敢去探究。
她身上的责任太多,太重。
难道要让她牵着冼朝的小手,一脸甜蜜的回家对公主,对子衿介绍说,这是子衿的师妹,从今往后会做你们的姐妹?
她真怕晴天一道雷来就这样将她劈死。
所以……
所以她宁愿默默忍受着冼朝的怨,冼朝的怒。至少有一点她很笃定,冼朝是使命的一部分,就算她再恨她,也总是会在那里等她。
这就叫做宿命。
没有人比她对宿命的体会更深。
杨笑澜在大香樟树下抒发她的少女情怀有多久,冼朝就在不远处凝视她有多久。
这样单薄的身子,不盈一握的腰身,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她就是个女子。就算曾经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竟也没有细想下去。冼朝还记得靠在笑澜身上的那种柔软,隐隐约约淡淡的女子清香,还有那习以为常没规矩的手。
那个笨蛋!居然为了这个原因不让她看她的脸。亏得她以为她是在战场上受了伤,为她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她却只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
那个笨蛋!明明是个女子,还说什么她像她的夫人。
多年前的一句笑话让听笑话的人当了真。
她也曾憧憬过,哪怕明知对方娶了公主,明知自己不属于自己,仍旧为之憧憬过。
说笑话的那个倒好,忘得一干二净后还娶了她的师姐子衿。笑话终究是一个笑话。
她们都知道她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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