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获仕途实益。
这位道友,你又何必倨傲自满呢?”
罗旋头也不回的回敬一句:“白沙在泥,与之俱黑;早上的朝阳,不可与残月同行。
我就生产队里的一个小社员,只知道大干快上、努力抓好农业生产;要不然...我会吃不饱饭。
老师傅留步,别送了,不再见。”
一边说,罗旋一边跨过南华宫那道高高的石头门槛,一溜烟的跑了...
“唉~”
身后的老道顿足叹息,“可惜,可惜!”
大殿里传来姬续远的爽朗的笑声,“凡情留不尽之意,则味深;凡兴留不尽之意,则趣多。
牛鼻子老道,你急躁个什么劲啊?
这小子,竟然能够听懂你我话里的玄机,果然是具备灵根之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哈哈哈,亲眼看见他算计那位汉子,我这眼里啊,看的是津津有味、心里是啧啧称奇!哈哈哈,笑死我了。”
“哼,歪门邪道、雕虫小技也!终究上不得台面。”
老道一挥自己满是补丁的道袍袖子,满脸郁闷的转身往大殿里面走,“若是能够将这小子拉回正道上来,倒也不失一位可造之材....”
姬续远笑道:“华阳老道你闭嘴吧你!你也不看看,如今这是啥势头?
什么是正道?
群众做了自己的主人,这就是正道!你还指望如同以前那般,不耕而食、不织而衣的家伙,来指手画脚?看手脚不给他们打折啰。”
华阳老道摇摇头,“续远兄啊,你真把【东昇铺子】也献出去了?你以后是个怎么打算?”
姬续远微微一笑,“捐了。捐出去了清净,也清静。只是,以后我可没法照顾你家的买卖了。”
老道脸色一寒,“什么买卖?还我家的?想当年,贫道这里香火鼎盛、前来奉侍三清的善信不知凡几!
你倒好,四季捐道袍、八时供鲜果,年年献香油。
如今贫道家的买卖不好了,你...啊呸!贫道这南华宫香火稀落了,你却一毛不拔了!
锦上添花你常在,雪中送炭不见汝,如今你竟然还有脸,来贫道这里打秋风?”
姬续远笑道:“华阳老道你好不要脸!前日我还给你120斤粮票的时候,你那张脸,可舒展的比止盈道姑还好看!
再说了,我凭什么要给你的花儿浇水?
想当年,我要不是留恋红尘,这南华宫观主之位,还轮得到你坐?”
华阳老道嘿嘿一笑,“俱往矣,都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不谈这个,不谈这个。老姬啊,你以后有何打算?”
姬续远道:“什么老鸡小鸡的,忒难听。我能有什么打算,左右我也不过是风烛残年之躯。
如今好不容易,卸下了一辈子心心念念的名利场。
现在我求静的时候,便安安静静的看看道经。
久静思动之际,就四处去看看日新月异的大变化,感受一下大伙儿热火朝天的激情,我这心里啊,倒也蛮充实的。”
华阳老道明显很想转移话题。
只听他骂了一句,“哎,真是个花苞谷!方才这小子...”
华阳老道一想到方才、罗旋在院子里忽悠那位汉子的模样,就又好气又好笑。
提起罗旋,
华阳老道就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前些天,我听你提及此子之时,还以为他是天赋异禀之人,行事自当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之辈。”
“如今看来,此子着实邪性。”
华阳老道叹息道,“现在老道我也拿捏不准:这位罗旋,究竟是邪是正、走的魔途还是正道?”
姬续远微微一笑:“此子必非池中物,也绝非你我可拿捏之人。且看淡些,你我尽力将他往正道上引导就好。
士子未能陶铸人,毕竟是你我功力修为不到。
要想真正收服这小子,恐怕得师叔他老人家出马,或能有几分把握。”
华阳老道叹口气,“师叔在他的房间里闭门不出,就连一日两餐,都是你我送过去的。这小子的心性,你我尚未摸透,师叔他老人家,哪会为了一个不知正邪的小子,而轻易出来点化于他?”
姬续远笑道,“缘来挡不住、缘尽不可留。左右我以后,会长住你这破道观里面,哪怕不能将他点化,也能时常打趣这小子,也能乐呵乐呵一番。
且看吧,走一步算一步,至于将来...谁知道呢?”
南华宫里,姬续远和华阳老道正在闲谝。
而此时罗旋,却在忙着收拾自己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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