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这件事情,难道这事儿,你又做对了?
我问你,大叔你家交了管理费吗?”
所谓的私自发展经济林,其实这东西怎么说呢?
说它合理吧,可又不合法。
说它不合法吧,但又合理。
只因为巴蜀省的农村里面,生产队里的社员们家家户户,多多少少都有自己家的竹林。
这是上面考虑到当地的实际情况,而制定出来的一种惠民正册。
因为农民需要编织背篓、簸箕,弄竹凉席、竹椅子之类的东西。
所以,
当初在实行‘农业生产合作社’的时候,除了给社员们留下一分左右的自留地之外。
生产队里会把这些竹林总数,给计算清楚,然后分给全体社员们,允许他们各家各户,都拥有一点点小竹林。
但这些竹林,和果树一样,都被归类为“经济林”。
这是需要社员们,另外向乡公所上交“经济林管理费”的。
只不过规定归规定,执行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今,社员们就没有给自个儿家的竹林交过费。
这笔钱并不多。
但是这么多年了,积累下来也不是特别少。
要让生产队里、原本就穷的叮当响的社员们,一下子掏出这么一大笔钱,那绝对也是要老命的事情!
所以说,
罗旋刚才说的,要去找他们的大队长,就是指的自己要去质问大队长:为什么不收取社员们的这笔管理费?
这种事情。
若是有人真要揪住不放的话,大队长哪怕硬着头皮,也得让社员们把这笔钱给补上来。
这就是巴蜀老话说的:不怕上面有规定,就怕下面有人揪住乌龟的腚不松手...
汉子听完,幽幽叹口气:“我说川戏里,咋会唱那些驸马啊、宰相什么的大官儿,他们杀人都不见血?
原来,是人家读的书多啊!
他们曰弄起人来,那是大年初一到八月十五,都不带重样的。把我们卖了,咱还得替别人数钱。
小子,这次算你狠,大叔我自问整不过你。”
说着,汉子伸手打开道观的大门。
他一只已经脚迈出门槛,然后扭身对罗旋道:“罗旋这个名字,我记下了。罗旋,你确实是一个人物。”
“等老子回去,就把我家那两个、只知道玩泥巴的娃,立马往大队小学里送!不给老子念出个名堂,看老子不捶死他们!哼...”
话音渐小,汉子已经走的远了。
“无量寿佛,道友留步。”
罗旋正准备离去,忽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洪亮的招呼声,“这位道友,可有雅兴入观闲叙?”
罗旋转身,躬身对那位蓄着三缕白须的老道说道:“老师傅,我宿舍还没有整理好呢。过几天,等我安顿下来了,恐怕少不了来叨扰老师傅您。”
现在道观里面的道士,绝大多数都被劝诫还俗了。
南华宫剩下来的5,6位、无家可归、也没什么劳动能力的年迈道人,县里专门负责管理他们的部门,便让他们留在道观之中。
平日里,道人们负责看管一下楼台馆亭、打扫卫生、修缮门窗。
如今没有了香客们的供奉,就靠每个月那点儿定额的粮食、和一个人2两7钱5的食用油。
这些道士的的日子,过的就不是太美丽。
罗旋估计道观里面的这些老道,恐怕连晚上点上一盏油灯,都成了一种奢望。
道教,好歹也是劝人为善、也会悬壶济世、接济贫苦渡人厄难的,也是我们的本土教派。
所以,罗旋并不想在老道面前调侃。
不料,
那位老道却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只听他朗声道:“相请不若偶遇,这位小道友,些许凡尘琐事,你又何必苦苦挂念呢?”
罗旋叹口气,“老师傅啊,我还得吃五谷杂粮、也需要去五谷轮回之处拉臭臭。我要是不去把蚊帐支撑起来,今天晚上就会挨蚊子叮。所以啊,清谈之事可以缓缓,但这些凡尘琐事,却不得不为呀。”
“蚊帐没撑好有又何妨?”
另一道声音,在老道身后的大殿中响起,“这位小哥,若是你不排斥我道家经纶的话,便是秉烛夜谈、或是手谈几局,也是可以度过漫漫长夜的啊。”
罗旋没回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只会下石子棋、跳跳棋。这位大修,对不住了。”
说着,罗旋便往道观门外走。
老道叹息一声:“道友慧根灵透,潜心修行,自可更上一层楼。须知与名士席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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