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下去了,没个三五月是回不了京了,夕儿,就陪去吧,就当散散心。没出过几次京城吧?”
“是去办差的,跟着岂不累赘?”田夕开始还企图给她摆出道理来,到最后发现,其实道理对她而言,根本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宝王爷压根儿没听进去:“怎么会,记得母亲的母家即宋城,去看看外祖不是正好?何敢诟病。”
是了,当着面自然不敢,那背后呢?
宋城离京城算不得遥远,她也只幼时去过一次。现应当是面目全非了吧?田夕深深的心内叹了口气。罢了,她要做的事,必定是思虑周全,自己自然是拗不过她的,只是:“泽纾怎么办呢?”
“送进宫里,母妃一也是常日无聊,泽纾能进宫作伴,想来母妃是乐意之极的。父皇惯来不管后宫之事。”
早都想好了,她还能反对么?田夕无奈摆首,只得应了她。
皇帝下朝到毓秀宫时,泽纾正庭中与晴沂玩耍,贤妃坐长亭下的回廊微笑着看着,听到外边太监一声嘹亮的“皇上驾到”,忙上前接驾。
皇帝扶起贤妃,对满庭宫女太监道:“都免礼平身。”泽纾站得远远的,怯怯的半躲晴沂公主身后,皇帝慈爱笑道:“怎么泽纾见到皇祖父害怕么?这可不像父王。”洵晏小时一见到他都是跑着跳着要他抱的。
晴沂牵着泽纾的小手上前,稚嫩道:“泽纾还小呢,又不像七哥总是往父皇跟前钻,见父皇威仪,自然是不敢亲近了。”
“呵,这说的,还是朕吓着泽纾了。”皇帝今日气色不错,秋日里难得的暖阳照他身上,明黄色的龙袍显得更加威严,让不敢直视,晴沂是他的幼女,说几句俏皮话他也不生气,探身抱起泽纾,对贤妃道:“嗯,比上回生病连夜进宫时壮实多了,也活泼了。”
“这孩子的鼻子和皇上有几分相似呢。”贤妃道。
皇帝仔细看了看,高兴道:“果真。”又和晴沂泽纾说了几句,皇帝与贤妃携手进到主殿,留他二继续玩耍。
“晏儿去了也有三日了,按着脚程该到宋城了。”贤妃喟叹着说了句,皇帝倒是没什么忧心之处,宋城郡守杨然罪定已被关押,洵晏此次去是要将相关官吏一网打尽,责任重大。见皇帝没有丝毫动容,贤妃不高兴的转身侧对着皇帝道:“儿行千里母担忧。皇上是严父,是体会不到臣妾的慈母之心的了。”
“啊,”皇帝把她扳到眼前委屈说:“朕还不够慈爱么?都准老七带着王妃一起去了。哪个钦差出访还带家眷的?”贤妃笑出来:“那臣妾到错怪了皇上。”
皇帝用了晚膳才去了瑾妃宫里,贤妃娘娘站门口凝视他离去的方向久久失神,有时真会错以为皇上待她是情爱之心而非倚重尊敬。
帝王无情,他们的心只江山。帝王风流,他们的心分成许多分,后宫幸过。入宫之初,她还只是个年仅十六的小女孩,也曾奢望过皇帝的爱情,直到最后早早看透,早早死心,做了一个妃子当做之事,不求多亦不淡泊,才得到如今皇帝的倚重尊敬,与一个帝妃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贤妃叹息一声,对身后的苏梅道:“本宫乏了,先去寝宫歇下,好好照看小公子。”
“诺。”
作者有话要说:又被虐了,作为一个理工科的学生,英语真心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