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条件不允许他这样做,第一,他虽然是长河营的主官,然而,在他上面还有窦建德这个大帅,他不想自己显得过于突出,过于与众不同;第二,他没有时间这样做,平原这个地方是无法长久驻扎的,一旦杨义臣的大军从豆子炕回师,平原是必经之地,再加上他们抢夺了杨义臣的辎重,杨义臣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所以,照高畅看来,窦建德的主力到达平原后,可能会掠夺一通,然后,挥师远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容不得他采取一味怀柔的手段,如今,他只想尽快把这投降的一千人和原来的长河营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定的战斗力,扩大自己在窦建德军中的势力,以期掌握更多说话的权利。
在高畅的注视之下,全场一阵静默,只有呼吸声,以及受刑士卒无法压制的呻吟声在随风飘荡。
高畅指着那些受刑的士卒,沉声喝道。
“你们看见他们这样,有何感想?”
没有人回应,只是那些降兵看着高畅的眼神,其中愤怒的意味越来越多,这些士卒大多不是河北人,他们中有一部份来自关中,有一部份来自河南,这也是他们想逃跑的原因之一。
“他们之所以逃跑,是想回家吧?回家过安稳的日子,守着自己的家人,守着自己的田地,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高畅顿了顿,目光炯炯,继续说道。
“你们!你们也想回家吧?也想像他们一样吧?”
是的!我们想回家!
那些降兵们在心中齐声应道,然而,看见四周手持武器的高畅的亲兵,瞧着手持双斧,身形巨大,面目狰狞的雄阔海,那些愤怒的呼喊也只能在他们的心中回荡而已。
“只是,就算你们能跑出这座大营,就算你们历经千辛万苦,躲过官府的搜查,躲过军法队的战刀,回到你们的家乡,你们就能过上真正安稳的日子吗?”
高台上,高畅的声音继续传来,非常清晰地在他们的耳边回荡。
“不要说当地的官府会找上门来,把你们当作逃兵处理,就当他们不理会你们,你们就真能安稳地生活吗?”
“田税!徭役!各种各样的赋税!这些东西是你们所无法摆脱的!永远无法摆脱!只要在皇城内那张龙椅上坐着的仍然是那个皇帝!只要,各地的官老爷仍然是那些贪官污吏!只要,在你们家乡还有那些巧取豪夺的地主豪强,世家大族!你们的结局始终只有一个!”
高畅的声音越发激昂,字字句句,仿佛都穿透人心。
“最终,你们的命运只能和你们身边的这些河北的兄弟一样,那就是田地被夺,妻离子散,无以为生!”
“沧啷!”
高畅抽出长刀,高高举起。
“要想生存,要想活下去,要想摆脱那些苛捐杂税,你们只能像你们身边的兄弟们一样,举起武器,向那些压在你们头上,把你们从家中强拉出来,让你们不能好好过日子的人砍去,这是你们唯一的生存之道!”
高畅说罢,命令身边的亲兵把那些受刑的士卒拉下去,敷药疗伤。
“我不希望再有人不遵守军令,不希望再看见有人像这些人一样,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当场杖毙!”
视线在台下的人群中缓缓扫过,高畅再次说道。
“我高畅赏罚分明,绝不会剥削弟兄们的卖命钱,现在,罚已经罚了,该轮到赏了!”
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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