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所谓的“厚礼”就是苏墨的尸体,窄小的箱子里他的身体被拧成可怕的摸样,头颅被割下,突兀地放在扭曲的尸身上,最令人心底发寒的是,他土灰色的皮肤和散发着的怪味。
苏墨的尸体被楚轩煮了个烂透。
军帐里一片寂静,围在箱子旁边的诸多将领默然地看着尸体,眼底的情绪说不清是对北疆的愤怒还是为太子感到的悲凉。
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将只看了一眼便承受不住,冲到帐外不住地呕吐,如斯夜里,只剩下作呕的气味和作呕的声音四处飘荡。
苏砚默默地走开,背对着众人站了许久,深色的背影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将军,北疆欺人太甚,我们可要为太子报仇啊!”
“是啊将军,我们绝不能饶了北疆的贼人!”
将士们义愤填膺纷纷举言,苏砚终于转过身来,道:“明日尔等随我,与北疆,决一死战。”
苏砚在帐中呆了一夜,他彻夜未眠,直到灯油枯尽。他走出来时凤鸳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比往日多了两分担忧。
“你一直在这?”
凤鸳点点头。
“为什么不回去?”这些事情明明与她无关。
“大皇子不是也没回去嘛?”
苏砚停下脚步,“我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凤鸳娥眉淡扫他身上的戎装,道:“就因为你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而我是默默无名的小女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是觉得她没有必要在这里守一夜,事不及她,就算是回房休息也没有人会诟病,又何必和他们这帮大男人一样为战事操劳呢?
苏砚虽是这样想的,可当凤鸳看着他的时候,他竟语塞起来,凤鸳不以为意地翘翘眉梢,道:“不要以为只有你们男人能行军打仗,有时候女人往往能想出更简单更取巧的办法,不是要比正面交锋好多了吗?”
“什么办法?”
凤鸳神秘地笑笑,指了指远处汩汩而下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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