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凤鸳抱紧他说话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醒了,只是没想到她一开口就以“鸳儿”自称,惊得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有点混乱,如果这只是女子安慰他的话,又为何要流泪?
苏砚摸了摸耳际下的湿润,心中隐隐躁动。
自这一天之后,苏砚就更加注意起凤鸳的一言一行,凤鸳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自然发现了他的异样,趁着早会散后的空当,她走进练兵场后的军帐里。
“这里不允许女人进来。”苏砚站在桌前,头也不回便说道。
凤鸳笑笑:“那可不一定,如果是将军的女人,想见一眼自家男人还有拦在外面的道理?”
苏砚回过头,女子正用调笑的目光明目张胆地看着他,他微乎其微地皱了皱眉,这样的女人怎可和鸳儿相比?
自大、张狂、目无旁人、口无遮拦,可以和任何男人嬉笑调情,她不过是有一双和鸳儿有半分相像的眼睛罢了,可她胸膛里的那颗心,却是那么腐朽而浪荡。
苏砚横眉冷视一眼便别过身去,不再说话,凤鸳也不在意,径直抓起他的手。
“你做什么?”
他怔了怔,被自己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他也不知为什么她只是碰了他的手罢了,就会像被雷电打到一样,那感觉有点麻有点痒,让他厌烦无比。
但凤鸳在他不耐地甩开之前就已经摸到了他的脉搏,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愧是大宣第一武将,身子好得很利索,听说两天后就要发兵北上了,不过以大皇子现在的状况,要应付行军打仗之事是绰绰有余。”
没想到她是给自己诊脉,苏砚的脸色有点僵。
“报。将军,王铁汉求见……”报信的小兵还没说完,军帐帘子已经被粗鲁地掀开,王铁汉大步走过来,粗声粗气地说:“将军,我不要站在那群小兵崽子里面,我要跟着你,在前面杀敌!”
凤鸳从旁看着,心道王铁汉这个人还真有点意思,之前他在民间出了名头,是张海全给他机会把他从京城调到这来的,可自打苏砚把他打败之后,他就整日缠着苏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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