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上爬起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一个人的手腕,可所有人都疯狂地大叫疯狂地逃跑。
我不会吃你们的,我只是要你救救我……
他已经被打得说不出话来了,无论怎么努力却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
人们逃命时凄厉的惨叫比叫骂声还要刺耳,没有人记得,他只是个刚刚十二岁的男孩,月亮圆了,原本是举家团圆的时刻,可生日的这一天,他却只能孤单地忍受疼痛。
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花了多少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去伤人,可人们却自以为是地用尽力气反去伤害着他。
我到底是什么?我真的是妖怪吗?
天亮的时候,苏砚站在无人的街头,怔怔地看着冗长的路,无论怎么望也望不到边。
太好了,原来人们都这么怕我。
就算是妖怪又有什么不好?
男孩荒凉地笑了笑,终于迈开了第一步,但这一刻的他已经知道,这一条路将会是无比孤独的一条路,没有人会始终陪着他,他只能赤着脚一步一步去体尝。
苏砚走出玉井园走在寂寥的石路上,回忆散去,冷酷的笑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凶猛――苏砚,你忘了吗,你是个妖怪,你怎么能爱?
凤鸳在殿里跪了许久,宫主离开后,她突然像被抽去力气了一样瘫坐在地。头顶太阳渐渐西斜,由金黄变得鲜红,最后被吞没在浓浓的夜里。
父皇母后,我好累,我好想你们。
――
夜宫主带着十个死士骑着高头大马伫立长乐殿外,死士们戴着面罩眼睛里无一丝情绪。他们不知夜宫主去京的目的,只一心保护他的周全。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解决怒江水泛滥之事,这一走少则数月。
按照浮世宫的惯例,一般是没有人饯行的,当然,得除却花玉容这样随心所欲的人。
他拍拍马脸,顺手揪下一根马的眼睫毛,高头大马甩过脑袋,气呼呼地发出嘶鸣。
“这兄弟看起来不是很精神嘛,都有血丝了,啧啧。”
花玉容抬起脑袋,苏砚躲过视线,“走。”
一声令下,随行十人分成四队分别护在他的前后左右,马匹各个高大健壮,走起来器宇轩昂气派非常。
花玉容瞥了眼高台,正好瞧见凤鸳小巧的身影,噗,这丫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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