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无以为报,而这些日子以来月主子又对鸳儿这么好,鸳儿实在不知怎样报答月主子。只是鸳儿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自入邀月轩以来,鸳儿并未为主子做些什么,主子为何偏爱鸳儿?”
妖月听了这话,脸色竟沉了下来,她走开几步,复转过身来,不咸不淡地说着:“怎么,担心我对你好,是想利用你?”
“鸳……”
凤鸳话未出口,妖月又抢过话去,冷淡地说道:“不过,就算你是这么想的也是应当的。呵,这是哪儿啊?”
她的目光扫过堂皇大殿,“这是浮世宫!浮世宫又是什么地方?是一群被人践踏过的复仇者聚集的地方,所以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真心,只有踩着别人的尸体不断地往上爬,才有可能从地狱攀登而上,却不想,越往上攀,才越明白过来,他们挤破脑袋想要去的地方,不过是另一片炼狱火海罢了。”
“而你我也不过是这无数攀登者中的一员,所以,就算你以为我是在利用你,也没有错。”
她说的话这么冷,可凤鸳却未觉得有丝毫的委屈,她只是看着那个强作冷酷的女子,觉得一阵心疼。
她没有急着反驳,而是慢慢地走上前去径直捧起她的手,莞尔一笑,“月,以后可不许说这样的话来故意伤我了哦。”
月。
她在叫她的名字。
妖月的心湖骤然翻覆,募地眼睛湿润,有多久,没有人叫过她的名字了?
她并不叫妖月,她只是月而已。
这一晚,邀月轩寝殿依旧是一片阒静,可与以往不同的是,竟有两个女子睡在金丝软褥之上,她们肤白胜雪,她们红衣似火,她们乌黑的头发泼墨一般浸染在金色宣纸之上,像一笔极美的丹青。
至始至终,妖月都没有告诉凤鸳真正的原因,她只是说:“若有一天,你走着走着突然发觉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我,你也许就会明白这一切的缘由。”
凤鸳并没有明白妖月所说的话,只是她没有想到,若干年后,今夜所言,竟一语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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