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吴王府,行见君之礼,表明了态度,献上城关符印,以示归顺,并楚州周边的三万守军,也都归了宇文恪。
对于亲历者,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洗。
而对于史书,也只有一行记录,大周历壬辰年,九月廿日,帝斩杀逆贼,于楚州起兵,挥戈金陵,诛佞臣,清君侧。
此前宇文恪秘密召集是十万兵马,接到命令之后,便迅速的响应,按照之前的密令,在第一时间各自取了所处州县,而后合兵一处,而吴楚一带,余下的几州,见吴王势锐,为了保命,纷纷献城投降。
二十四日,赣州归顺,二十七日,安州降, 三十日,取株城……
宇文恪并不急于向北高歌猛进,而是采了楚凇的建议,以楚州为核心,一线平推,先稳固了楚州周边,再扩大战果,择地理之要,攻取城池,然后再将整个岭南划归于己。
此时在金陵的宇文祯对这样的局面也是早有准备,令新科武榜眼陆渊为平南大将军,率领十五万大军一路向南,压兵在了南岭山。
这里,是宇文恪北上的必经之路,而且地形极其复杂,易守难攻。
在宇文恪起兵的一个月后,双方终于在南岭山麓对峙上,一路锋芒不可阻挡的吴军,却忽然停滞不前,在双方频频的交手之中,互有胜负,却难以占到大的便宜。
而在旁人看来,是宇文恪进军受挫,事情似乎大有峰回路转之势。朝臣之中也都松口气,一股脑的上书要给陆渊议功。
“皇上,不若再派兵马,一鼓作气,将叛军拿下。”兵部有人如是建议。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之上立刻议成一片,各执一词。
“此言差矣,南方十五万守军都在岭南山,还从哪里调兵!”
“不若令金陵一带守军,分出一部分兵马南下!”
“万万不可。若将金陵以北的兵力抽调南下,万一北疆再有战事,将以何应对?”
“北疆至今无所动作,若是眼下再动,却是失了最好的时机,我看那北静王大概只想安居燕都罢了。”
宇文祯冷眼看着朝臣争执,一眼却见东平王贺清远紧皱着眉,似乎欲言又止便道:“东王有何高见!”
贺清远见问,方出道:“回皇上,高见谈不上,倒是微臣私心想着,现在看来,叛军锋芒最盛之时已经过去,与其在岭南山反复拉锯,反倒是消耗,不如快刀斩乱麻,南面的叛军一旦解决,北疆但有动作,亦不足为患。”
宇文祯轻轻挑眉:“东王的意思,调兵?”
贺清远垂眸谦恭的笑:“这件事自然还是圣躬独断。”
这时候,有人跳出来道:“不行,绝对不行,京畿附近已经没有多少兵马可用,万一北疆生变,金陵庶几危矣。”
这位是丞相,田宽。
贺清远十分诧异道:“田丞相,你怎知道北疆一定生变,难道是得了什么消息?”
田宽被噎了一下,脸顿时憋的通红:“东王此言差矣,老朽哪里会有什么消息,就是推测,推测而已掌御九天!北静王和叛军早有勾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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