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有你的道理。良禽择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其实,这件事,和你也有些关联。”水溶笑笑道。
“和我?”黛玉诧然道。
“确切的说,是和我那岳丈大人有关系。”水溶道:“你可记得,我说过,幼年我和为德都曾师从岳丈门下。”
黛玉点点头:“我知道,那时候,爹爹是东宫太傅。”
“岳父大人乃是一带饱学儒士,颇有识人之明,这点,是朝野闻名的,所以你的夫君我侥幸得了岳父大人的青目……”水溶见她听得专注,话到嘴边便又走了,忍着笑道:“岳父大人视我如子,便将掌上明珠定给了我……”
黛玉先是认真的听着,没想到他忽然没正经起来,啐了声,小手拧了拧他的脸:“却又来胡说了。那时候我才多大,父亲怎么会就把我定给你,还不好好说话。”
水溶呵呵一笑,搂着她偷香一口继续道:“当时如果岳丈大人继续在京中留着,说不定真的就把玉儿早早的定给我,也省了许多后来的波折,不过当日虽无此事,却也收我为徒,将毕生所学传授于我,我的棋、箫,便是如此得的。”
“我的琴是母亲所传,棋也是母亲教的,和父亲的棋路并不相同,小时候,常见母亲和父亲对弈,倒也是棋逢对手。”黛玉若有所思道,望着他,二人相视一笑。
原来,所谓渊源,竟要追溯到那时候。
“看来,我原是命里注定要输给玉儿了。”水溶微微一笑,接着道:“那个时候,二皇子早夭,跟随岳丈读书的皇子有三个,太子、三皇子、四皇子,可是不过两年的光景,有一日,岳丈忽然请旨,卸了东宫太傅,改任兰台寺卿。后来,我才知道,是因直言之故。”
“直言?”黛玉有些诧异:“太上皇倒不似那般窄量。”
“因为这不是一般的直谏,而是事涉易储。”水溶道:“岳丈坦言以告却因此而致使龙颜大怒。”
“爹爹到底说了什么。”黛玉疑惑道。
水溶长叹道:“其实这话,后来,岳丈也曾和我说,诸位皇子,太子无量无才,四皇子有才却无量,若论骨骼清贵,德才兼备,堪为大任者,唯三皇子尔。”
“原来如此。可是,三哥生母既为前朝公主,不能见容于当朝,又兼皇后有嫡子二,舍嫡而立庶,必会引起轩然大波。”黛玉接口,叹了口气道:“可是爹爹秉性骨鲠,既然见到了,必然会据实以答,恐怕后来外放,也与此有关。”
“所以,我辅佐为德,是从了师命。”水溶面容微沉:“当然,还有打小的交情在,为德性情磊落,这些年,也算是患难之交。”
“没想到,为了爹爹一句话,”黛玉靠在他怀里道:“却令你这些年费尽心思,这般不易。”
水溶微微一笑,揽紧她:“这倒是不妨,虽然岳丈登仙而去,却将他的掌上明珠留给了我,也算是弥补我了。”
“可是我不过孤女罢了。”黛玉叹了口气:“没有背景,没有家族,又能帮的了你什么。”
“我要那些做什么。”水溶嗤然一声,令她靠在自己肩头,轻轻抚着她柔弱的身体,轻声道:“玉儿,你肯把心交给我就够了,这世上,有多少夫妻,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如我这样的人,从不敢想,会有女子是以真心待我,直到遇到玉儿,能得到你这颗玲珑剔透的心,便是老天对我最丰厚的恩赐,我感激的很。”
其实,身居权力的汪洋漩涡,没什么对错,他和宇文祯,前太子又有什么不同。所幸的是,他的身边,还有玉儿,碌碌红尘,纷扰争斗,他需要步步谋算以全身。有玉儿在,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有“心”的人,不至迷失。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黛玉小手轻抚他俊雅的面容,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许她生生世世不分离,他给的,已经是这世上男子能做到的极致。世上有哪个女子,能够得夫君如此。
一路向北,行的飞快,虽然不至于是昼夜兼程,却也是紧锣密鼓的攒行。黛玉却并不觉的辛苦,这当然是得于水溶精心的安排。
而眼见得,离京城越来越远,景致便也不同,渐觉得寒意迫人,远山近岭都有雪覆。
不过九月的天气,彤云舒卷,疾劲的北风卷过,便飘下雪来。
在金陵虽然也会下雪,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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