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我就想这么做。”
“这样很影响夫妻感情。”
“你的意思是你将不会再保持忠贞,外出偷吃?”
“……你想太多了。”商逸忍了忍,又忍了忍,“你又是故意的?”
景致一脸无辜:“是你想太多了。”
“……”
景致这次一作到底,上床这件事被她借故拖延无数次。最开始商逸忍无可忍想要强上的时候,景致会幽幽甩出一句“果然你喜欢的是我的色而不是我的人”,这样商逸就又不能动了;后来商逸忍无可忍想要强上的时候,景致的演技更加出神入化,躺在那里眼睛只用眨两眨,就能有眼泪顺着眼角掉下来。
商逸:“……”
接着商逸开始严肃考虑诱上的可能性。他那副皮相和肉^体在其他任何女人眼里大概都足够鲜美,除了景致。因此商逸在放弃色^诱这一途径之后,趁景致因公出差期间先是将卧室的布置改变了一番,将其调弄得极具挑逗氛围,还挂了只朦胧香薰灯,然而等到景致回来后却发现这没什么作用;后来他转而加了点催动情^欲的药物给景致暗中吃下去,这一招倒是很管用,那一晚卧室氛围极尽淫^靡,商逸还额外发现景致原来可以坳出更多的造型,敢情之前他每次尝试新花样景致就嚷嚷很痛好累不行做不来等等都是假的。
因为距离上一次的时间相隔太久,那一晚上卧室的灯基本没关。景致到了第二天傍晚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第一个动作就是力尽所能地踹了扶她去浴室的商逸一脚。
商逸觉得自己又有点无语:“昨天晚上你明明从头到尾很享受的好吗?”
景致说:“我昨天晚上享受不享受跟我现在踢你有关系吗?”
“那你为什么踢我?”
“我乐意,不行吗?”
“……”
但是这一次虽然成功,催^情的药物却不能常用。商逸在接下来的二十天里虽然没能再次成功把景致拖上床,但从景致的健康出发,那些药物他也忍着没有再用。如此又过了两天,等到商逸再次忍无可忍严肃考虑要不要再来一次的时候,景致提出两个人撇下儿子一起去泡温泉。
在泡温泉这个过程中,商逸终于又成功把景致给叼进了嘴里。本着这次一定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温泉对得起情^爱四十八式对得起欢喜佛的心理,商逸把景致像只芒果一样来回叼了又叼咬了又咬一直到再榨不出一点多余东西来才好歹心满意足地放开。然后他搂着黑甜睡过去的景致,望着天花板严肃考虑下一次该如何才能把趴在他怀里睡过去的这一只再次叼进嘴里。
接下来两人盖棉被纯睡觉了二十天左右,景致主动提出去跟商逸参加了一次聚会。席间景致喝得多了一点,尚且不到烂醉的程度但已经有了点迷醉的态度,于是出了会所之后一直搂着商逸的腰不松手。她这样投怀送抱商逸自然很乐意,回到家后连哄带骗地再次把景致拖上了床。
然后又空窗了三星期不到,景致再次提出去泡温泉。商逸是绝对不会愚蠢到自己主动跑去问景致“你都被我在温泉里压了两次了为什么还不涨教训”这样的问题的,反正不管怎么说景致这种自投罗网的行为在他看来都无疑妙极,于是两人很快收拾收拾去了温泉,然后又很快撩拨撩拨启动了做^爱状态。
接着又过了一段时间,景致又同意跟商逸去参加了一次酒会。酒会上又不小心喝多了一点,于是回到家后半清醒半迷醉的景致又被商逸从头到脚办了一次。这回商逸搂着早就睡过去的景致迟迟难以入眠,总觉得哪个地方透着一股诡异。
第二天景致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枕头旁一张疑似深情款款望着她的脸。景致面无表情跟他对望一秒钟,闭上眼,翻个身继续睡。
商逸把景致的肩膀掰回来:“我想到几个问题。”
景致想也不想:“我拒绝回答。”
商逸压根不理:“你这种每隔二十天来一场□的频率,让我深深怀疑,你其实是提议去泡温泉,同意去聚会都是故意的吧?大概是每隔上一段时间你自己都会比较想念我的身体,又不好拉下面子直接求^欢,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招的吧?”
景致闭着眼说:“你想得太多了。”
商逸恍若不闻:“你这么些天不让我近身,明显就是故意的。可是原因呢?难道就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第二胎?这个道理说不过去。”
“……”
“还是说,你其实什么原因都没有,就是纯粹想欣赏一下我绕着你打转偏偏又求而不得的郁闷相?”
“……”
“还是说,以上都不是,你其实还是对骗婚那件事耿耿于怀,到现在都小心眼儿地想着报复?”
景致终于睁开眼:“这么说吧商少爷,一般来说呢,你痛快的时候我都不会太痛快。所以我就不想让你痛快。就算我们两个已经结婚了,我也不想让你痛快。更何况是骗婚呢。所以你管我是什么原因呢,总之你这些天既然都很不痛快,那我也就很痛快了。我既然很痛快,还会管你痛快不痛快吗?”
“……”商逸说,“所以其实你还是对骗婚一事耿耿于怀,至少这是原因之一。然后顺便第二十天左右的时候突然你又觉得你需要我这根按摩^棒了,然后就暂时提出来用一下,用完再放回去,是吗?”
景致认真地点点头:“恭喜你,你答对了,高兴吗?”
商逸望着景致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气:“……你赢了。”
当商逸委婉地把以上这些事挑重点告诉了贺晚非以后,后者望了他一会儿,温和地说:“拜托你俩都正常一点儿,行吗?”
商逸全当没听见,眼疾手快地拿过小毛巾把儿子嘴角的口水给擦干净。
贺晚非接着说:“可是这跟你照顾小孩子有什么关系?”
商逸说:“照看小宝是我乐意。”
贺晚非说:“你说这话的时候你儿子都在拿眼神鄙视你。”
“……”商逸只好斟酌着词句,尽量含蓄地开口,“景致的意思,是小宝我可以不看,但如果我是他爹我都不肯照看,那她肯定也不看。再者说,就现在这种二十天的周期来说,景致还是清闲一点比较好,至于我,事情更多一点比较好。”
然后你就没心情思淫^欲了是吧?贺晚非在心里默默吐槽了这么一句,问:“没有了?”
“你还想听什么?”
“难道景致没有说,你如果不照看小宝,你俩这辈子都别想再有那档子事?难道景致没有说,你如果不照看小宝,她连二十天一次也不需要你了,直接去找蒋晟或者是什么情^趣用品代替也可以?”
“阿非。”商逸柔声说,“你可以滚了。”
在跟贺晚非进行完这段谈话之后,商逸才骤然意识到从结婚到现在他对景致已经是无底线的太过纵容了。在互相给对方套上戒指之前,他最起码在做^爱这件事上还处于坚定的强势地位,现在居然连这件事都在退让,这简直就是自掘坟墓的前兆。
商逸在痛定思痛之后,当天跟平日一样面色如常地抱着儿子回了祖宅。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他在外人面前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每天早晨按时抱着儿子去商氏,再每天傍晚按时抱着儿子回祖宅。这样一个多月下来,无人觉察到商逸出了问题,除了景致。
在景致眼中,这样正常的商逸实在是不正常。而不正常的唯一之处在于,这一个多月里,商逸居然没向她提出行房一次。就算她把卧室那盏孤弱又暧昧的香薰灯重新点起来,穿着真丝睡裙俯身下去捡内衣,也没能吸引得让商逸把她推倒在床上。
景致是绝对不可能跑到商逸面前质问他为什么突然冷淡的。她对此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商逸在外面又养了一个,但很快这个可能性就被她自己给完全否定。她的第二个念头就是商逸在那方面出了问题,但这个显然比上一个还要不靠谱。就在景致怀疑愈甚的时候,商逸每天回祖宅的时间越来越晚,开始是下午五点,后来是六点,再来是七点八点,最后连儿子都顾不上照顾,直接罔顾景致反对就扔到了她手上,并且回家时间还拖延到了十点十一点。
景致对这一点心里很不满。但是她也是不可能跑到商逸面前质问他为什么突然就回家晚了的。她对此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找了个私家侦探,潜伏调查了商逸一周,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商逸的确很忙,并且单纯的就是忙,似乎是在集中精力剪除某几股敌对势力以及确定商氏的未来规划,因此每天都在办公室待到很晚,然后就回家,没有什么其他桃^色应酬。
景致非常怀疑这份报告的真实性。但她自身无从考量,也就难能质问。她跟商逸人前和谐人后冷淡的状况又持续了半个多月,景致终于受不了了。
景致受不了了的头一反应就是离家出走。她迅速打包了东西定了机票,一切收拾妥当后才轻描淡写地告诉商逸自己要出去旅游,结果睡意朦胧的商逸只略略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看她,连她要去哪里都没有问,很带敷衍意味地摸了摸她的脸,随口说:“是么。玩的愉快。”
景致:“……”
景致这次一怒之下,索性在外面手机关机地呆了一个月才回来。
这一个月里她把跟商逸的关系仔细梳理了一遍。身为一个女王性格的人,景致非常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志气啊确实可能做得有点过了分;以及身为一个被纵容惯了却不自知的人,景致非常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外面住的这一个月,远没有在祖宅里被供养着的感觉舒适。
她觉得这种低头带给人的感觉非常不适,这种不适助长了某些奇怪的情绪,比如某个突然而来的离婚念头。并且这一念头挥之不去,直到她回a市下飞机的那一刻,也没有最终拿定主意。
景致回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往航站楼外走的过程中心里不无恶意地想,如果她在三个小时内能看见商逸的一张温柔笑脸,那之前就都一笔勾销;如果没有看见,那就果断跟商逸提出离婚。
最后,她在出航站楼口的时候,看到等在那里的一身黑色衣裤的商逸。
景致顿时站住不动了。
商逸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另一只手去摸她的耳朵,脸上微微有笑容:“怎么,到现在还不高兴?和好吧,嗯?”
景致一时没说话,僵硬着身体由着商逸抱住。半晌才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商逸笑笑:“因为我天天等着你回来啊。”
他说着微微躬身,把景致揽到怀里,抱得很紧,紧到她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景致的双眼微微一侧,蓦地看到商逸鬓角出赫然分明的不少白头发。
那些白头发参差不齐地混在黑发中,就跟搁置在蓝色小绒盒里的珍珠一样打眼。
景致整个人都定住。
商逸去牵景致的手,景致头脑恍惚地任由他牵了。商逸带她往停车的方向走,景致头脑恍惚地跟着他走了。一直到坐进车子司机启动,景致才有点回过神来,恍恍惚惚地继续盯着商逸的鬓角瞧。
“你的头发……”景致说话的时候罕见地有点结结巴巴,“什么时候这么多白头发了?”
“……”商逸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啊。我长白头发了?而且还很多?”
“两鬓都是,明明我走的时候还没有……”景致的话忍了一会儿,还是说出来,“你工作很忙?”
“还行吧。一般九点多我跟小宝从大楼回家。”
景致觉得自己八百年都没有这么关心过商逸,但她此刻就是有点忍不住:“你最近的公务很棘手麻烦?”
商逸露出几分想要宽慰她的笑容:“还行。没那么严重。你不在a市还关机,我觉得这可能比公务还棘手。”
景致张了张嘴,盯着商逸鬓角那片白发,最终一言不发。
商逸顺着她的目光摸了摸,随口问:“有那么打眼,值得你这么盯着看?我明天去美发店染一下,可以了吧?”
景致终于找回一丝属于自己的表情,扭过头说:“随你。”
她说完用手背撑着下巴望向窗外,有心事一般直到回到祖宅都没吭一声。商逸也没有打扰她,只松松揽住了她的腰,跟她一起看行进中的流光溢彩。过了十几分钟后有短信进来,商逸打开,上面来自鄢玉:“虽说染成白发不需要什么复杂的医术,但我向你保证我肯定会是你见过的最信守秘密的理发师。所以,加上上次的十万块,一共十五万,记得一周内打到我账上。否则后果会怎样,你懂的。”
商逸:“……”
次日,鄢玉账面上无故多出十五万元人民币。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景致和商逸的某项私密运动都十分和谐美满。
第三年,景致生下女儿二宝。
一直过了许多年,景致也没有发现商逸那仅存了一天的白发是假的。
——番外b完——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篇文的文名,大概是我写的所有文里诠释得最为彻底的一个文名……
因此,这篇文的男女主角性格,行为等等都不可用靠谱二字来形容。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变态,在水一方……就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