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晟或者是什么情^趣用品代替也可以?”
“阿非。”商逸柔声说,“你可以滚了。”
在跟贺晚非进行完这段谈话之后,商逸才骤然意识到从结婚到现在他对景致已经是无底线的太过纵容了。在互相给对方套上戒指之前,他最起码在做^爱这件事上还处于坚定的强势地位,现在居然连这件事都在退让,这简直就是自掘坟墓的前兆。
商逸在痛定思痛之后,当天跟平日一样面色如常地抱着儿子回了祖宅。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他在外人面前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每天早晨按时抱着儿子去商氏,再每天傍晚按时抱着儿子回祖宅。这样一个多月下来,无人觉察到商逸出了问题,除了景致。
在景致眼中,这样正常的商逸实在是不正常。而不正常的唯一之处在于,这一个多月里,商逸居然没向她提出行房一次。就算她把卧室那盏孤弱又暧昧的香薰灯重新点起来,穿着真丝睡裙俯身下去捡内衣,也没能吸引得让商逸把她推倒在床上。
景致是绝对不可能跑到商逸面前质问他为什么突然冷淡的。她对此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商逸在外面又养了一个,但很快这个可能性就被她自己给完全否定。她的第二个念头就是商逸在那方面出了问题,但这个显然比上一个还要不靠谱。就在景致怀疑愈甚的时候,商逸每天回祖宅的时间越来越晚,开始是下午五点,后来是六点,再来是七点八点,最后连儿子都顾不上照顾,直接罔顾景致反对就扔到了她手上,并且回家时间还拖延到了十点十一点。
景致对这一点心里很不满。但是她也是不可能跑到商逸面前质问他为什么突然就回家晚了的。她对此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找了个私家侦探,潜伏调查了商逸一周,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商逸的确很忙,并且单纯的就是忙,似乎是在集中精力剪除某几股敌对势力以及确定商氏的未来规划,因此每天都在办公室待到很晚,然后就回家,没有什么其他桃^色应酬。
景致非常怀疑这份报告的真实性。但她自身无从考量,也就难能质问。她跟商逸人前和谐人后冷淡的状况又持续了半个多月,景致终于受不了了。
景致受不了了的头一反应就是离家出走。她迅速打包了东西定了机票,一切收拾妥当后才轻描淡写地告诉商逸自己要出去旅游,结果睡意朦胧的商逸只略略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看她,连她要去哪里都没有问,很带敷衍意味地摸了摸她的脸,随口说:“是么。玩的愉快。”
景致:“……”
景致这次一怒之下,索性在外面手机关机地呆了一个月才回来。
这一个月里她把跟商逸的关系仔细梳理了一遍。身为一个女王性格的人,景致非常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志气啊确实可能做得有点过了分;以及身为一个被纵容惯了却不自知的人,景致非常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外面住的这一个月,远没有在祖宅里被供养着的感觉舒适。
她觉得这种低头带给人的感觉非常不适,这种不适助长了某些奇怪的情绪,比如某个突然而来的离婚念头。并且这一念头挥之不去,直到她回a市下飞机的那一刻,也没有最终拿定主意。
景致回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往航站楼外走的过程中心里不无恶意地想,如果她在三个小时内能看见商逸的一张温柔笑脸,那之前就都一笔勾销;如果没有看见,那就果断跟商逸提出离婚。
最后,她在出航站楼口的时候,看到等在那里的一身黑色衣裤的商逸。
景致顿时站住不动了。
商逸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另一只手去摸她的耳朵,脸上微微有笑容:“怎么,到现在还不高兴?和好吧,嗯?”
景致一时没说话,僵硬着身体由着商逸抱住。半晌才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商逸笑笑:“因为我天天等着你回来啊。”
他说着微微躬身,把景致揽到怀里,抱得很紧,紧到她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景致的双眼微微一侧,蓦地看到商逸鬓角出赫然分明的不少白头发。
那些白头发参差不齐地混在黑发中,就跟搁置在蓝色小绒盒里的珍珠一样打眼。
景致整个人都定住。
商逸去牵景致的手,景致头脑恍惚地任由他牵了。商逸带她往停车的方向走,景致头脑恍惚地跟着他走了。一直到坐进车子司机启动,景致才有点回过神来,恍恍惚惚地继续盯着商逸的鬓角瞧。
“你的头发……”景致说话的时候罕见地有点结结巴巴,“什么时候这么多白头发了?”
“……”商逸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啊。我长白头发了?而且还很多?”
“两鬓都是,明明我走的时候还没有……”景致的话忍了一会儿,还是说出来,“你工作很忙?”
“还行吧。一般九点多我跟小宝从大楼回家。”
景致觉得自己八百年都没有这么关心过商逸,但她此刻就是有点忍不住:“你最近的公务很棘手麻烦?”
商逸露出几分想要宽慰她的笑容:“还行。没那么严重。你不在a市还关机,我觉得这可能比公务还棘手。”
景致张了张嘴,盯着商逸鬓角那片白发,最终一言不发。
商逸顺着她的目光摸了摸,随口问:“有那么打眼,值得你这么盯着看?我明天去美发店染一下,可以了吧?”
景致终于找回一丝属于自己的表情,扭过头说:“随你。”
她说完用手背撑着下巴望向窗外,有心事一般直到回到祖宅都没吭一声。商逸也没有打扰她,只松松揽住了她的腰,跟她一起看行进中的流光溢彩。过了十几分钟后有短信进来,商逸打开,上面来自鄢玉:“虽说染成白发不需要什么复杂的医术,但我向你保证我肯定会是你见过的最信守秘密的理发师。所以,加上上次的十万块,一共十五万,记得一周内打到我账上。否则后果会怎样,你懂的。”
商逸:“……”
次日,鄢玉账面上无故多出十五万元人民币。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景致和商逸的某项私密运动都十分和谐美满。
第三年,景致生下女儿二宝。
一直过了许多年,景致也没有发现商逸那仅存了一天的白发是假的。
——番外b完——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篇文的文名,大概是我写的所有文里诠释得最为彻底的一个文名……
因此,这篇文的男女主角性格,行为等等都不可用靠谱二字来形容。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变态,在水一方……就是这样。= =
番外b:
本番外主标题:论有关如何才能长期吃到肉的战术问题
本番外副标题:这对不靠谱夫妻每天都在为预防老年痴呆而努力
在景致生下儿子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对夫妻应邀外出游玩时的景象都是这样的:先看到一辆敞篷跑车缓缓开到停车位;再看到景致戴着勾边墨镜宽金属手链钻石发带,浑身星光熠熠端庄高贵地从驾驶位上跨下来;最后才看到商逸左手儿子右手奶瓶单肩包里湿巾纸尿裤,婆婆妈妈小心翼翼地从副驾驶位上缓缓迈下来。
一般来说,看到这一幕的主办方通常的第一反应都是:“……”
然后他们的第二反应都是:“商少爷好!高尔夫那边我们已经清场了商少爷请这边走!您看,那个,我们要不要给您叫个保姆过来?”
然后这个时候景致就会摘下墨镜回过头去看商逸一眼,然后商逸就会在众人殷殷期待的目光底下镇定地道:“不用。我一会儿跟小宝坐着看阿致打就好。洗手间在哪个方向?我得先给小宝换下尿布。”
除去景致以外的余下众人:“……”
这种状况连续复制粘贴了几次以后,整个道上都在扼腕商逸的堕落。虽说商逸的身份不怒自威地摆在那里,没有人敢冲到他面前跟他讲“拜托你稍微有点男人的贞操好吗你这副超级温顺奶爸兼妻夫的样子出现在公共场合真的很丧失三观的好吗这就跟某日突然被告知男人要生孩子一样惊悚的好吗!”但是这不能阻止众人在背后悄悄的传播与讨论,没过多久有关景致不但好吃懒做没有身为人母的自觉还家暴商逸的传闻就在道上传得沸沸扬扬有声有色,仿佛盖棺论定一般,很快大多数男人们都开始一致认为景致欠揍欠调^教,以及大多数女人们都开始一致认为商逸够可怜够悲催。
不过有关这些传闻,景致一向都是不予在意的。景致不在意,商逸其实也不怎么在意。倒是贺晚非有天去了商氏,看到商逸一手哄孩子入睡一手翻文件批阅的一幕时相当无语:“景致很不愿意当母亲?”
“那倒不是。她倒不排斥给小宝喂饭哄睡换尿布,”商逸说,“但她更喜欢看我给他喂饭哄睡换尿布。”
“……虽说男人照顾小孩很应该很正常,但那也是在双方共同承担的情况下好吧?可你俩现在一外出那对比落差也太明显了吧?一个负责赚钱喂娃一个负责貌美如花这样真的好么?”
商逸仍然很镇静:“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等。”贺晚非仔细观察了一下商逸的脸色,半晌慢慢地说,“哥,你不会给景致抓住什么把柄不得已为之的吧?”
“……”
“你这表情跟当初我问杜衡他是不是暗恋过蒋美鸾时他那表情一模一样。”贺晚非坐直身体,有点不可置信地问,“不会吧?真的有把柄?什么把柄?”
商逸冷着脸说:“你可以出去了。”
贺晚非恍若不闻,反而更凑近了一点,打量商逸许久,试探着问:“该不会是,景致她,拿房事要挟吧?”
“……”
景致跟商逸这场不为人知的冷战其实已然旷日持久。
这场冷战最初起源于对商小宝取名字的争论。开始商逸的说法是要请个八字先生先算一算再行起名,对这一点景致表示同意。但很快商逸就说他倒是暂时想出来一个叫商桓之,询问景致意见的时候,景致就炸毛了。
景致说:“谁说过小宝要姓商了?他应该姓景,并且只能姓景。”
商逸说:“又要日行一吵?我也贡献了一半的基因,再者整个中国的小孩都是冠父姓,当然要姓商。”
“父姓什么的,”景致慢悠悠地说,“也许孩子另一半的基因不是你的呢?”
“……是么。”商逸温和地说,“其实我也觉得是蒋晟的。要么我们去做下亲子鉴定?”
景致脸色一冷,转身就走,被商逸一把搂回去,笑了两声:“看看,玩笑你又开不起,说这种话就是没事找事。冠姓这能是什么大事,大不了我们再生一个,跟我跟阿非一样一个冠父姓一个冠母姓。这样不是很容易?”
景致冷笑一声:“你说得倒是很容易。如果生小孩的人是你,我没意见。可既然是我,我才不要生第二个。”
“真的不生?”
“不生。”
“那万一怀上怎么办?”
景致盯他半晌,凉森森地开口:“商逸,你包藏祸心很久了吧?”
“你不要冤枉我。”
“你哪件事没有前科,还敢说我在冤枉你?”景致单手叉腰,紧紧盯着他,“你为第二胎努力多久了?说。”
“你真的在冤枉我。”
景致又冷笑一声:“是么。不好意思,我真的不信。”
景致不信的后果就是接下来有很长的时间不准商逸爬上她的床。这期间景致还干过一件极品事,那就是某天晚上她洗完澡穿了件真丝吊带小睡裙出来,半湿的水滴熨帖出身材的整个曲线,商逸本来就已经看得有点目不转睛,她还弯下腰,风情万种地去捡了一下掉到地上的梳子。
景致再直起身的时候商逸已经从身后抱定了她,似有若无地吮吸着她的耳后:“……做吧?嗯?”
景致淡淡的说:“我来月事了。”
“……你故意的?!”
景致回过头来,摸了摸商逸的脸颊,温柔地说:“是啊。”
“……”
“我是不会给你拿手解决的。”景致镇定地说,“你自己玩。”
“……”
等到好不容易熬过景致的月事,商逸再度把她拖到床上,这次前戏还没有开始,景致就先静静地开了口:“我不想要。”
商逸试图把景致的名字叫得百转千回:“阿致——”
“你如果强上,那我也没办法。”景致躺在床上,那张脸上是令商逸很咬牙的平静,“但我再声明一遍,我就是不想要。”
“为什么?”
景致想了想,还是把答案给他说了出来:“我不想要第二胎。”
“我现在也不想要第二胎。”商逸就差赌咒发誓,“我保证会把措施做得完美无缺绝无纰漏——”
景致打断他的话,认真地说:“可我不信呀。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我跟你呆一起久了,我发现我能唯一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直觉,而且是第一直觉。你现在给我的直觉就是你想要骗过我弄个第二胎出来,既然这样,咱俩现在以及未来还是连做都不要做了好了。”
商逸看她半晌:“阿致,你不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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