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侄儿在漕运办事,他前日才与我说的。”
“然后呢?”卫平孝吃了一口菜,问道。
严和苏振也都跟着吃了几口菜,又喝两口酒,严和才继续道:“漕运向来都是走官路,按理这次也是走官路。不过刘蹇却临时改道,走了民路。”
苏振又是一惊,“民路?那不是商贩小船走的路吗?又窄又弯曲,两边还都是高山陡坡,大船怎么走?而且民路不是一向多水贼吗?他怎么敢走民路?”
“所以他才避免了一场祸事。”严和往桌子上靠了靠,声音放小了些,“上个月,刘蹇找了一神算算命。那神算算到了他这个月会大祸临头,给他出了一主意,让他‘以险克之’。”
“以险克之?这是何意?”卫平孝忍不住一问。
“水路上,官路与民路,正常情况下,刘蹇肯定是选官路,走民路,对他来说,那就是‘险’。不好走是一说,而且民路也多水贼,他那是运去给明州救命的粮草军饷,不能有一丁点风险,所以走民路,那就是‘险’。
那神算,让刘蹇‘以险克之’,其实就是让他走民路,不要走官路。因为官路上,还有更大的祸事等着他。”
苏振嘶一口气,觉得不可思议,“刘蹇就真的信了?他那可是运的粮草军饷,出了事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他就把一家人的性命交给了一个算命的?”
“可结果还就是因为这个算命的而保了命。”严和继续道:
“总之,刘蹇听信了那算命的,走了民路。听说有好几次船头掐在山弯处走不出去,愣是让刘蹇带人把山凿了。
也遇到了几小波水贼,但那些都不成气候,所以东西最终被顺利运了出去。”
卫平孝忍不住点头,“那确实不该他遭。”
“非也。”严和又道:“若是没有那算命的,刘蹇这趟,倾家荡产不说,铁定要赔上全家性命。
当日那算命的告诉刘蹇官道有祸事,刘蹇那脑子也聪明,官道上能有什么祸事?左右宽敞,不可能山体滑坡,现在又不下雨,也不可能涨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水贼。
他料定恐怕是消息走漏了,否则水贼怎么敢上官道,肯定是盯上了他。所以刘蹇自己走民路,又派了一千名海兵去官道,围剿水贼,以免水贼掉头再上民路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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