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远处一栋平房,笑道:“喏,我们都住那呢。”
我见那平房离着这栋炮楼挺远,周遭也是荒芜一片,不由好奇,“萧爷,怎么这里感觉废弃了一样,要不是门口写着个北郊陵园,我还以为到了乱坟岗。”
萧九松回头笑道:“陆先生,还真让您说对了,这里还就是乱坟岗呢。”
原来,这北郊陵园有些年头了,据说早在民国时就落成了,为的是纪念那些二战时牺牲的烈士。而那门前的北郊陵园四个大字,听说还是老蒋亲自所题,解放后有人提议拆掉,最后还是省里领导出面,才算保全下来。不曾想红色运动一来,整个亭阳翻了天,这陵园终于还是没能幸免于难。
整整40年过去了,没有人再记得这里,连着那些长眠于地下的忠魂也无人提及,历史总是为少数人歌功颂德粉饰太平,而那些真正的中流砥柱们却往往成了烈士,永远被埋没在无人问津的角落,真正的历史何曾有过?!
萧九松笑了一笑,“陆先生,您说的对也不对,不错,没有人会记得他们,不过对他们而言,又算的了什么?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书写这历史的人!”
说话间,三人渐渐到了平房。萧九松朝我俩微微一笑,随手推开了屋门。
刚一进去,就是黑漆漆一片,四下里两眼一抹黑,这时候,就听黑暗里有悉悉索索的动静,好不瘆人!
蓦然间,我心头一紧,多年来养成的习惯,陡然间让我警觉起来。这会儿,只听啪嗒一声,紧接着就是屋内灯光大亮。
惊慌中,原来是萧九松拉着了灯,趁着光线,我和宫本清子朝里面一看,只一眼,头皮几乎要炸!
屋内,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蜷缩在角落头,似乎啃着什么东西,许是被灯光惊吓,猛然间她一个回头,就这么一转身功夫,让我彻底看清了!
她手里握着只没了脑袋的老鼠,此刻尾巴还活蹦乱跳的抖着,突然间,我明白过来,这个女人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