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而且不紧不慢的先吸了鼻烟,然后在烟袋捏出小撮烟丝放在烟斗中,娴熟地划着了火柴棒点上,吞云吐雾起来。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问,只是绷着一张脸。
汪直铭知道韩五爷在等待他亲口承认他杀死张子房的事实,其实,此事已经是众人皆知,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了,想到这里,他开门见山说;“子房是我亲手杀的,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好,既然你承认了,也省去了我们多费口舌。”韩五爷紧簇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了,犹如枯树皮也重获春光。他在桌角磕掉烟斗中的烟灰,故作严肃地说;“你虽然犯了错,但我看在大海的份不会太为难你,你主动辞职。”
“既然五伯提到了我父亲,说明你还尊敬他的。”汪直铭打出最后一张牌,为挽回局面争取时间,“他曾立下规矩,总掌柜的罢免需要十笏行五个掌柜中三位一致同意才能成立,五伯以一人之力罢免我岂不是不合规矩?”
汪大海气愤不已但又无可奈何,冷冷道;“既然你不识好歹,我也不必要给你们汪家情面了,一个月后,在掌柜会议上,我一定把你这个杀害同门兄弟的汉奸畜生扫地出门。”
韩五爷杵着拐杖走到了门旁,被汪直铭叫住了。
”我杀了好兄弟肯定不会有好下场,你呢?”汪直铭狠狠地瞪着他,冷冷地问到,“我父亲他之所以会死,会不会挡住了某些人的当总掌柜的野心了?”
韩五爷瘦骨嶙峋,加之上了年纪,经过汪直铭这一问,踉跄两步,一手扶在门框上;“胡说八道!”
他们的谈话不欢而散了,而且,他们本来薄弱的关系彻底粉碎。
汪直铭不惧怕,毕竟打出的最后一张牌非常奏效。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掌柜们是注重利益的,获取他们的支持并非易事,反观韩五爷能给他们的更多,他占不了优势。
汪直铭心事重重,想独自走一段路程,散散心情。
他所在的位置是上海非常富庶热闹的霞飞路,现在,记忆里的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不见了踪影,眼前的一幕格外空荡安静,也对,已经凌晨三点了,这座东方巴黎也进入了梦乡。
当然,除了那些见不得光的老鼠们。
汪直铭警觉地发觉,有个人一直在跟踪他。
滨崎的人?
滨崎一定会监视着他和韩五爷的一举一动。
马上要拐入下个街道了,汪直铭快步进入街道藏身在隐蔽点,几秒后,那个人追了上来,在路口前东张西望,然后神色匆匆的进入街道。
汪直铭拔出手枪,蹑手蹑脚走到那人身后,将枪口顶在了那人的腰间,说;“不要搞花样,举起手,慢慢转过身。”那人将鸭舌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加上夜色,汪直铭看不清它的脸。
那人老老实实地举起了手,但在转身时趁着汪直铭稍加松懈,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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