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首《浪淘沙》摆在桌案上,国子监祭酒高宫在震惊之余,彻底愤怒了,徐階、杨博这俩老货简直拿别人的前途当儿戏,差点毁了位青年俊才,像徐平这样的人才将来绝对是大臻朝的栋梁。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换了人间。”
这首词展现出来的胸襟和气魄,放眼整个大臻,再无人能做出此等佳作,这也是张居政的评语。能得到眼高于顶的张江陵如此推崇,身为老师的高宫自问也做不到。
这也让高宫越发肯定心中的判断,徐平绝对是难得的经世之才。
“老师慎重,您这样明目张胆地找上门,会让徐、杨二位大人当众下不了台,况且整个事件牵涉的人太广,严阁佬也身陷其中,老师贸然行动反而与事无补,救不了徐平。”张居政劝道。
“呵呵,我高中玄此生还未怕过谁?”高宫脸色通红,花白的胡须乱颤,“严松、徐階,别人怕他们,我可不怕,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老师言之有理,可……凡事……亦亦亦需要变通。”
高宫眼珠瞪大盯着他,“叔大,这是婉转提醒老夫别犯轴吗?呵呵呵,知道为师最不喜欢你哪一点么?”
“请老师指教。”
“你遇事太过滑头,没有立场。”高宫叹口气,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翠竹,“做人要似青竹,中空外直襟怀若谷才对。”
张居政暗叹,一揖到底,“学生谨受教。”
…………
下朝后,杨博快歩出了勤政殿,上轿一溜烟跑回府,至书房呷了口茶,长吁口气,幸亏叔大提前派人知会,否则被那头老倔驴当众堵住,可真够喝一壶……。
“老爷,高大人过府拜会。”家丁在外间喊道。
手一颤,茶杯差点跌落几上,这老头真打上门了,杨博大呼头痛,“呃……,请……请至正堂奉茶,就说我随后即到。”
正堂,高、杨二人沉着脸相对无言,过了一刻钟左右,高宫开口道:“老伙计,圣上对徐平的词大为欣赏,你何不趁此机会上书,让圣上放了徐平?”
杨博一怔,说:“这个……这个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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